, 你从前、早于今夜就说过要嫁我,不可食言!” 从前,哪个从前? 赵宝丫仔细回想,她四岁那年确实说过这话…… 哎, 对着顾闻经这张纯净无垢、琉璃般的容色,实在很难有人说出绝情的话来。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 管家匆匆来报,说是顾三尚书和苏当家的来了,正在正厅等候。在场的四人都是微微讶异,赵宝丫先反应过来,眼睛眨巴眨,立刻建议道:“要不我们先去瞧瞧?” 何春生和顾闻经互看一眼,眼神里硝烟弥漫,相互对峙着,都在等对方先松手。 赵凛实在看不下去了,朝两人道:“都松开,你们两同我一起过去吧,让丫丫回去休息。” 顾闻经这才注意到赵宝丫斗篷里只穿了一套底衣,面色不经又是一红,弹跳似的松开了手。 何春生也顺势松开了手,温声道:“你先回去睡吧,不必过来了。” 此刻天已经快亮了,两家的家长都在,她确实不太适合出去。 赵宝丫颔首,目送三人走出院子,融进朦胧的夜色。 三人到时,正厅已经灯火通明。苏玉娘脸上带着明显的倦色,瞧见何春生过来,立刻迎了上去,道:“娘听周掌柜说鸿胪寺卿肖家把你劫了去,娘去了肖家,肖家人又说你被赵首辅和宝丫劫回了赵家,没事吧?” 何春生摇头,先开口压住她的话头:“娘,肖家抢错人了,原本是要抢会元郎的,结果把我抢了。赵叔叔原本就是要去劫我,结果郭统领把会元郎劫走了。几家闹了个乌龙,方才在后院交涉呢。” 苏玉娘眸子转了几转,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朝着顾三尚书歉意一笑:“顾大人,甚是抱歉,因为小儿让令侄受累了,改日一定备上薄礼登门致歉。” 顾闻经听着这话就觉得不对劲,拧眉呛声:“何兄这话有误,那郭统领明确同顾某说了,赵家要抢的就是我。郭统领是宫里的人,眼力和办事能力绝对可靠,既然可靠,你我容貌无丝毫相似之处,衣裳颜色也无一处相同,他如何能抢错?”他又看向赵凛,没有丝毫畏惧的直视他,“还有赵首辅,您位高权重,祖父时常说您是个好官,为人公允。即是抢了,学生也认了,为何要找诸多理由来推辞。还是觉得学生才学、容貌、气度,哪点配不上赵姑娘?亦或就是在羞辱学生?” 不得不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顾三尚书被这侄子说得满头大汗,真是不知者无畏。 依照赵首辅这人的手段,还愿意给他们几分薄面在这里相谈,都是看在他父亲顾山长的面子上吧。 顾三尚书连忙出来打圆场,拉着自家侄子道:“阿经,你先坐下,此事伯父来说。” 从来都只见自家侄儿避着姑娘走,方才不仅说认了,还因为赵府的推拒如此生气,看来是极满意赵家姑娘了。 顾三尚书心中有数后,先朝赵首辅赔礼道歉:“赵首辅莫怪,阿经头一遭经历这种事,一时失了分寸。” 赵凛摆手:“无碍,确实是赵家有错在先。”他抬手示意众人都坐下。 等众人坐下,上了茶水后。顾三尚书才道:“赵首辅,赵家既然抢了两家,想来其中是有一定缘由的,下官也不想细究。只是既然抢了,也别一句‘抢错了’敷衍了事,否则有伤三家颜面。不若将这事先放放,让三家的孩子先相处看看,一切等殿试之后再做决定,如何?” 在顾三尚书看来,以自家侄儿的品貌,若是长时间相处,很难有姑娘不动心。说是先放放,其实就是给自家侄儿一个机会。 这事本就是赵家有错在先,又因为顾山长的关系,赵凛还真说不出太不要脸的话。于是叹了口气道:“那只能这样了,只是殿试后不管小女如何选择,莫要伤了三家和气才是。” 顾三尚书点头:“那是自然。”然后他又看向苏玉娘,“苏当家的以为如何?” 苏玉娘余光瞥了自家儿子一眼,见他没意见,也笑着点头:“那就这样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