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亲妈的右腿爪子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短短几秒时间,整个右前爪肿得透亮,指肿都肿没了。 第一壮更惨,右前腿从脚垫一直肿到腿关节,缩在角落里嗷嗷嗷嗷直哀嚎。 狐狸亲妈甩着剧痛的脚,对秦鸢纠正:这不是青毛虫,这是红火虫。它最擅长伪装成别的虫子,有毒,被它扎中以后,会火烧火燎地痛,还会肿。 秦鸢看着惨不忍睹的狐狸亲妈和第一壮,心说:“我看见了。”没冰块,没法给它们冰敷止疼,更没有医院可以送。 狐狸亲妈瘸着腿出了山洞,踉踉跄跄地消失在森林里。 秦鸢觉得它可能觉得有点丢脸,找地方自闭的疗伤去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狐狸亲妈叼着草回来了。 这草的叶子细细长长的,但通体呈碧玉色,晶莹剔透得像极品翡翠,只剩下半截,断口处有牙齿印,一看就是狐狸亲妈咬出来的,估计已经吃进肚子里。 狐狸亲妈把草叼到第一壮跟前,示意它吃。 第一壮疼得嗷嗷的,见到亲妈叼吃的过来,想都没想,上去先舔了口,然后嘴里发出哇呜哇呜声音大口吃嚼。 它还没长牙,用牙床嚼得可有劲了。爪子肿得都亮起来了,也没再像之前那样嗷嗷嚎,光顾着吃草了。 其它的狐狸幼崽闻到味道,再看第一壮吃得香,纷纷凑过去,好奇地闻。 第二壮的嘴巴凑到草跟前,张嘴就去叼草。 第一壮转身,用身子挡住第二壮,嘴里发现威胁的嘶吼声,斜眼睨着第二壮,表情写满不乐意,还带着点凶狠。就是个子太小了,又长得毛绒绒圆滚滚的,再加上有点丑,整个就丑萌丑萌的。 秦鸢闻着草味,不自觉的口水就出来了。 它的味道很淡,但进入到鼻子里以后,就是觉得它好吃、想吃。 很明显,这草是解毒的。 她还不至于没出息到跟狐狸崽子抢解毒药吃。 狐狸亲妈看着第一壮把解毒草吃下去,又舔舔自己肿肿的前爪肉垫,抬起右前爪,一瘸一拐地往山洞外走,走到洞口处时,还回头招呼秦鸢,示意它跟上。 秦鸢心说:腿伤成这样,您还教孩子呢?休息一天呗。 外面那么危险,她想学慢一点,学久一点,晚点离巢。 狐狸亲妈又催促一声。 秦鸢只能慢腾腾地跟上。 她走出山洞,没走出几步,发现狐狸亲妈总看她,困惑地抬起头看去:看我干嘛?我又背不动你。三条腿走路,又不是不能走。 狐狸亲妈又瞥瞥秦鸢的左前爪,对于自己三条腿走路的姿势,总想起这小幺左前脚捆树枝走路的姿势。 除了左右脚有区别外,它这会儿跟小崽子之前,一模一样。 狐狸亲妈觉得有点丢脸,面子上挂不住,一爪子拍在秦鸢的屁股上,把她打翻在地。 秦鸢摔得打个滚,爬起来,满脸茫然,还有点气愤:我又哪里招惹你了? 狐狸亲妈停下来,又指着旁边的树,教秦鸢认周边的花草树木等一切看得到的东西。 它一直教到快到傍晚时分,才叼着秦鸢回狐狸洞,给孩子们喂奶。 秦鸢注意到,狐狸亲妈爪子上的肿已经全消了,走路也恢复正常了。 第一壮右腿的肿也消除大半,走路一瘸一拐的,然后,它不忙着吃奶,而是去叼树枝和干草,往受伤的脚上捆树枝。 秦鸢心说:大哥,您是想要拄拐杖吗? 狐狸亲妈用眼角余光瞄向秦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