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空空、心情忐忑的陪着狗二爷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饭,期间得了无数次自家主子求助目光的铃铛终于找到机会,等碗盏都撤下去后,心里既替主子喜又替主子不值,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铃铛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二爷,时辰不早了,二爷可是要去书院进学了?奴婢这就送二爷。” 谢真似笑非笑的瞟了铃铛一眼,“呵,好个大胆的奴才,爷就不信,你个奴才不知今日外头全城戒严的消息,既是戒严,爷如何进学?怎么,你一个丫头这是要当爷的家?要赶爷?” 铃铛一个激灵,膝盖一软,咔吧跪地,颤抖着身子额头触地乞求:“二爷息怒,二爷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以为二爷事物繁忙,即便是不出府进学,也该是在前院书房苦读的,便是给奴婢一百二十个胆子,奴婢也绝不敢赶二爷,二爷明鉴。” 地上的铃铛是真吓着了,瑟瑟发抖如筛糠,秦芜见了于心不忍。 不管怎么说,这丫头看着就知是原身的贴心人,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就得接管人家的一切,这丫头她得护着,于是也硬着头皮出来解围。 “那个二,二爷,丫头不懂男人的大事,你,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她一般见识。” 秦芜自认为自己说的没错,不料狗二爷听到她的求情后蓦地笑了,秦芜懵逼,就听这人特好心情道:“我家娘子竟还会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不错,不错……”,这定是他的芜儿,绝不是那仗着恩情硬要嫁给自己的那个疯女人,不错不错! 谢真好心情的伸手过来牵起秦芜的手,灼灼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的秦芜头皮发麻。 就在她以为自己差点也要跟着‘跪了’,豁出去坦白一切的时候,耳边传来狗二爷戏虐的声音。 “好了娘子莫恼,为夫什么都听娘子的,既是娘子求情,为夫就不跟小丫头一般计较了。”,视线扫向还跪趴着的铃铛发话,“行了,既是你家二奶奶求情,爷就不予追究了,起来吧。” 等铃铛战战兢兢的起来站定了,谢真又笑眯眯的转头看着秦芜,“好了娘子,为夫都听你的话了,接下来娘子你是不是也该公平一下听为夫的?” 秦芜愕然,“什,什么?”,这还有自己的事?还带回报交易的? 谢真好笑的把玩着秦芜的手捏捏勾勾,见秦芜表情甚傻,谢真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抬手刮了刮秦芜的鼻子打趣。 “傻!走吧,今日还得烦请娘子陪陪为夫,咱们有要事要办。” 要事?“什么要事?”,不会是要拆穿自己,折磨威逼自己?要嘎了自己吧?这态度也不像呀? 秦芜的心情犹如坐上了过山车般起伏不定,一个晃神人就被拉着出了门,身后伺候的填海与铃铛下意识抬脚跟上,前头的谢真察觉立刻停下脚步,皱眉回头不悦的看着二人。 “你们跟上来干什么?” 填海傻眼:“二爷?奴才跟着伺候您啊。” 铃铛也害怕急了,“二爷,二奶奶需要奴婢。” 二人均一脸急迫,秦芜是再怕这狗二爷拿可怜丫头撒气,不得不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伸手拽了拽狗二爷的衣袖。 察觉到袖子传来的动静,再看秦芜那小可怜劲带着讨好告饶的小表情,谢真心下一软,眼底都是柔情,心情瞬间大好。 “罢了罢了,爷是带着你们二奶奶有正事要办,你们无需跟着,各自忙去吧。” 好心情的发完话,牵着秦芜抬脚就走,身后两人齐齐下意识又追。 听到脚步声,谢真再次顿住,皱眉回头,啧了一声,“都说别跟了!” 填海,铃铛讪讪。 “唉!”,谢真叹了一声,想到接下来的大计划,谢真只得无奈吩咐:“填海你去厨下,找到负责的管事,就说是本二爷吩咐的,今日爷想吃点特别的,让他们多多准备些好克化,好饱腹,味儿还要好,还得经放的糕点果脯出来,多多益善,爷午膳就要看到吃到。” 点完了填海,谢真的视线又落在铃铛身上。 “至于你,看在你们二奶奶的份上,爷今日就绕过你的大不敬,也别傻傻跟着打扰爷跟你们家奶奶亲近了,你且去,给你们奶奶准备些寻常不打眼的衣裳鞋袜,要结实,要暖和,一定不要打眼,更要软和不刺激皮肤,回头爷要带着你们奶奶出门赏秋要穿,你赶紧准备去,别耽搁。” 这是正经的吩咐,听话听音,这意思,莫不是二爷给祖宗问候,给雷打了,这是头脑发热,终于看到她家姑娘的好,打算诚心实意的跟姑娘过日子啦? 若是这样,那她们姑娘岂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