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的又往东北角去。 不得不说,胖子叮嘱的葛飞还是有点子用,自己的爽快不还价也起了作用,要不然俩解差怕不会轻易罢手,想来手里银钱全给了对方?都不足性。 也因着节省了时间,她又起了个好头,这会子想出来的人怕是还在受剥削,自然也就没人跟自己一样摸到大厨房来。 这个点正?是厨房忙碌的时辰,厨房里头热气蒸腾,饭菜飘香。 秦芜吸耸着鼻子闻香而来,天晓得这些日子一来,自己嘴巴都要淡出鸟来了!自己空间里是有吃的,可那大多都是谢真吩咐的饱腹糕点跟主?食,根本没有啥好吃的饭菜啊! 最近一次的开荤还是在船上时干的肉包子呢! 想到美食,身为一个现代吃货,秦芜不由舔舔唇,当即抬脚就往厨房里进,不想半只脚才踏出,秦芜就被人喝住了。 “哎哎哎,你什?么人,干什?么的,厨房重地,闲杂人等不许进。” 这声音比较粗嘎,还凶巴巴的,若是不见?人,秦芜还以为出声的是个男人呢,结果看?到身边正?抱着大捆柴火呵斥自己的人,那身板,那模样,秦芜感慨,不愧是能混迹厨房的女人,这婶子的体格,啧啧啧,壮实的厉害啊! 秦芜从小嘴巴就甜,知道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很是知情识趣,才不会像谢家其他人一样还端着架子高高在上。 见?了这厨房打杂的仆妇,被人家呵斥了她也不恼,反倒是笑嘻嘻的上前,还行了个不文不类的福身礼,倒是把拦人的粗使婆子唬了一跳。 “这位婶子好。”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秦芜这般,这位婶子反而是不自在的摆手后?退,口中连连道:“哎呀呀,你这小娘子这是干什?么?” 秦芜立时就笑了,对方?这态度很显然,这婶子长的粗,人却不坏。 于是她的演技爆发了,抬手揉眼,语气恓惶。 “呜呜呜,这位婶子,我,我是家里遭了难被无辜牵连流放的苦命人,以前日子锦衣玉食,如今却肚子都填不饱,日日还得赶几十里的路,脚都走出泡,这些我也认了,怪只怪我命不好,只可怜我家夫君体弱(谢真并?不,他很强的!),小儿?年幼饿的日日哭(谢瑗珍:二婶是在说我吗?)不得已我才想尽办法出来,想着,想着……”艾玛不行了,没经过专业训练就是不行啊,这弱女子她快演不下去了。 这粗壮的婶子当真是个心肠软的,跟她的长相一点都不符,听到秦芜自爆的身世?这般可怜,当即就同情上了,不仅同情,她还脑补啊。 而且她一个粗使仆妇,从来没有贵人跟她行礼啊,哪怕是落魄的都没有,可想而知婶子对秦芜的怜惜。 凶婶子一把将手里的柴火放下,把秦芜拉到一边,这位婶子唏嘘着:“天可怜见?的,不想小娘子也是个苦命人,只是小娘子,这厨房重地外人是绝对不许进的,若让小娘子进去了,驿丞要是知道,赶老?婆子走事小,指不定还要打罚治罪我们,老?婆子也得糊口,不能放小娘子你进去。” 见?秦芜实在单薄,自己粗糙大手里捏着的手腕那般细小,可怜见?这是顾着夫君孩子给活生生饿的(并?不,她这身体跟自己上辈子一样天生骨架小),婆子咬咬牙,狠狠心。 “这样,虽说老?婆子我是驿站雇佣来的粗使婆子,干的也是刷洗的活计,不过每日也能得些残羹剩饭与馒头饱腹,小娘子你且在这边等等我,我这就去予你拿几个馒头。” 婶子说着松开她的手就走,那急匆匆的模样秦芜如何?不知,对方?这是准备牺牲自己的口粮来救助自己? 真是个面恶心善的好人啊,秦芜瞬间愧疚,忙掏出荷包也不藏私,取了块银角子出来拉住人急急塞对方?手里。 “婶子您是个好人,可我不能拖累您。婶子,虽然我身陷囹圄,但身上还有点私房,此来不过是想买点饭食饱腹,不想遇到婶子您这大好人,婶子若是不嫌弃,可否帮我买点饭食?” 婶子万没料到秦芜会给钱,且还不少,摸着手里的银角子,这都抵她好几个月的工钱了,一时间感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会又觉得眼前的小娘子太?良善了,怎么就信自己不是坏人呢? 瞧了瞧秦芜那瘪瘪的荷包,婶子拒绝,“一点饭食不值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