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闪过几分厌恶。 “只要你能死,她能死,我赔一条命又怎么样,就算容府所有人的命都赔进去,只要能杀了你,都是值得的。” 容淮安眸子一缩,只觉有一瞬间心中闷的喘不过气。 是什么时候开始,从小对他称得上以命相护的楚姨,竟然恨他恨到这种地步? 他偏过视线去看一旁的窗台,没再说话。 “但如今你没死,寒鸣寺下的一切,都只有你知道,皇上和太子知道又如何,他们查不到证据。” 无非是太后那个贱人坏她的好事,三言两语就把她供出来说她煽风点火,让皇帝猜到寒鸣山下的匪贼和她脱不了干系。 可她去的时候易容了,就算查到东明的人也不能全然推到她身上。 “楚姨觉得证据很难吗?” 容淮安反问。 她还是太天真,若皇帝真想杀谁,需要证据么? 无非是她身份特别,一定得有铁证才好下旨。 容淮安笑。 “证据而已,您当我什么都查不出吗? 只要有,我就能查到,查不到的,我也能伪造。” 一句轻飘飘的话落下,侯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容淮安敛了笑,不欲再说,抬步走出去。 “着人将夫人的院子看管起来,即日起,没有我的吩咐,此院不进不出。” “你大胆!如今容家似乎还不是你做主。” “那又如何?” 容淮安反问。 “楚姨觉得父亲拦得住我吗?” 容家主当年约束不了他留在府中,如今自然也管不了他命人封院。 “夫人的贴身婢女是你吗?” 容淮安目光转向一旁战战兢兢站着的婢女。 想来当日跟在侯夫人入宫,碰到谢明蕴下噫迷香的时候,这个婢女没少替她经手。 “带走,严刑拷打,三日内我要答案。” 她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顿时有人上前把她拖了下去。 “剩下的人通通带走看管起来。” 侯夫人顿时踉跄地要出去阻拦,却被两个下人架住动弹不得。 “容淮安,你大胆,你敢带走我的人!”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脸色苍白。 这些人知道她太多事,若是有谁撑不住…… 她心中一片惊慌,她不能死,她还得等着要容淮安和谢明蕴先死! “杀都杀了,还不敢带走吗?” 容淮安声音落下。 “楚姨不想现在就见到他们的尸体,最好不要再喊。” * 容府的这些事消息瞒得严实,接下来的这几天,容淮安忙着处理容府的钉子和城东的事宜,一连三天没来公主府。 谢明蕴倒是待在屋子里好好休养了几天,期间谢明则来看过她,吩咐她安心待着一切有他和皇后,便又离开了。 时间一转来到上元节这日。 北谢的上元节一向热闹,皇宫中设下宴席,准朝中官员携带儿女参宴,民间也有放花灯,猜灯谜的习俗,这日晚上一向出门的人很多,皇后体贴着她才回来,特意让人来说了她如果不想去就留在府中好好歇着。 “不过太子殿下也来人传话了,说宫中晚上还有烟火花灯,三公主,晏世子,还有姜家的小姐们,他们都会去呢,若是公主想见他们,去宫里玩一玩也无妨。” 谢明蕴心中还记挂着几天前容淮安说要教她做花灯的事。 “你家主子今天还来吗?” 她偏头问紫衣。 这马上都要天黑了。 听说这几天他在城东忙的脚不沾地,今天真能来找她吗? 紫衣摇头。 “大人没说呢。” 谢明蕴便又坐在屋子里等了一会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