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剩下的事宜,就有劳容大人多上心,定要看好孤的妹妹。” * 一匹马在深夜离京,很快四皇子府得到了消息,谢明哲不顾身上有伤,抿了嘴角的血道。 “备马。” 城门口很快又一批人追了过去。 “皇上不派人拦下四皇子吗,毕竟……” 那太监来回禀完消息,欲言又止。 “这么几年,吵吵闹闹,朕也因为当年的事容忍了哲儿很多,可三年过去,他也依旧放不下执念。” 皇帝目光略沉。 “传令三百影卫随行,护好太子殿下。 这也是朕……最后一次给哲儿机会了,他若依旧如此,便也是真的难堪大任。” 夜风吹来,卷起一阵凉意。 谢明蕴自是不知昨晚的事情,皇帝收到国书之后的事做的隐秘,只有几个重臣和两个皇子知道,她起身后想起昨天跟贵妃说的话,便去了小厨房熬好了汤,而后亲自带了汤去贵妃宫里。 贵妃见了她自然欣喜,留下她用了午膳,那张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拉着她说了许多话,直到午后把她送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 “娘娘若是想喝,儿臣明日再做了送来就是。” “蕴儿是公主,何须事事亲力亲为。” 贵妃不忍大冬天的她受累,便摇头道。 “贵妃娘娘也算儿臣的长辈,为长辈做些事不算劳累。” 谢明蕴笑着行礼离开,独留下贵妃有些怔愣地站在那。 “娘娘?” 宫女小心地扶稳她。 “这么三年,还是头一回有小辈这么跟本宫说话。” 贵妃笑了一声。 “你说她要是本宫的女儿多好。” “六公主人很尽心,也善良。” “是啊,正因如此,本宫不能让她走了嫣儿的老路。 哲儿不聪明,他看不出皇帝对我们母子的愧疚已经在这三年里渐渐磋磨没了,他再做错的时候,就是皇上不会容忍他的时候。” 贵妃叹息了一声。 “他又追着太子去了吧?” 宫女没敢说话。 “糊涂啊。” 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薄怒和叹息,半晌后道。 “传令下去,四皇子党下所有知道和亲风声的人,不准往上上书荐公主和亲,谁敢违抗,就不要怪本宫不容他。” * “大人。” 戌时,容淮安正在桌案前写信,忽然门外有人推门进来。 “晏顾世子追着太子殿下走了。” “他知道了?” 晏王也算重臣,晏顾能知道这些,容淮安毫不意外。 “是,他知道四皇子也跟着去了,怕咱们的事被四皇子坏了,便追着过去了,他说今日追着过去,为公主只在其一,二则南湖东明联手,北谢自处在危险之地,他就算是个纨绔,也忧心家国,是以断不会容忍这件事出错,听闻晏王派了千名影卫追去,其中有皇上的授意。” 容淮安点头,多一个人多个胜算,只要他们口风严,由着他去也无妨。 他把手中的信折好,放进信封里递给侍卫。 “再命百名影卫前去,跟在四皇子身旁。” “大人的意思是……” “不必让太子知道,若四皇子先有异动,便动手。” “可他毕竟是皇子,我们若是贸然动手,只怕……” “边境路远,又人多,若真出了事……” 容淮安轻笑一声,语气轻飘飘的。 “那就想办法推到南湖身上,恰好绝了皇上想和亲的最后一分犹豫。” 侍卫了然。 “顺便下命令,搜集城中四皇子所有党羽,拿到他们结党营私,或者贪污行贿的证据,此番他们若谁敢有异动……”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