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朝,脾气越发暴躁,总觉得府中的下人虽然恭恭敬敬地伺候他,但是其实心里也是瞧不起他的,于是容家主每天都在自己院子里大吵大闹,脾气暴躁地喊打喊杀,终于成功地在第八天把自己气倒在了病床上。 这一病不打紧,底下的大夫竟然探出他身体里早就被人下了毒,这慢性毒虽然发作的慢,但一发作就浑身疼痛难忍,身上开始起红疹子,越挠越痒,慢慢地又溃烂,他这一气把这足还差三个月才发作的毒一下子就气的提前发病了。 病来如抽丝,他病倒在床上,连走路都困难,身上的红疹子几天之间就起遍了满身,浑身都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皮肉溃烂,在冬日里甚至也吸引些虫子,他的院子连下人都不大愿意进了,一日三餐都是下人扔在他门口吃的。 好在他身边还有个忠心的侍卫陪着他,这回也是他将容淮安叫了来。 他站在屋子里,满院难闻的恶臭味没让他皱一下眉头,看着不过半个多月就在床上瘫倒不能动的容家主,神情连一丝变化也无。 “容家的家业,本身就是要交给你的,你为何不选择听话地回来继承,还要跟……咳咳……跟我作对,非要把容家的权都交到别人手里,甚至跟着他们一起瓦解容家?你可知道这是你母亲的心血?” 容家主怨毒地看着他。 近些天宗亲的人每天来对他冷嘲热讽,话语里难免有怨怼,怨怼他堂堂侯爵保不住容家的权。 “我母亲泉下有知,若是看到了容家如今的样子,也会支持我的。” “你真是翅膀硬了,我这一辈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种。” 容家主气血翻涌,却再也不敢乱生气,瘫在床上大喘着气。 也不止这一个,他生的三个儿子其实都不如他的意。 也就小儿子听话讨巧些,最后却还被他拉着挡在了身前死了。 “都怪这个贱人,她自己死了就算了,还想拉上我一起。” 他咬牙切齿地恨声道。 他跟这贱人同床共枕好几年,都不知道她竟然有这胆子给他下毒药。 临了搭上他一个儿子不说,没想到自己的命也要搭上去。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贱人,贱人!” 他越说越来气,终于忍不住又咒骂道。 她死了,容溱死了,三姨娘这个贱人上吊了不说还给他留了个麻烦。 她身边有个忠心的婢女,这几天倒是找着机会报复他了,每天给他送些馊饭,这些贱人都落井下石,看着他起不来了就敢蹬鼻子上脸。 “淮安,你忍心看着爹这样吗淮安,你救救爹,你如今不是快当丞相了吗,你以后的路这么好,就别跟爹计较了,你给爹请个好大夫,再把这些贱人都杀了。” 容家主躺在床上痛哭流涕。 容淮安静静地看着他。 “这毒无解,至多一月,你与其不死心想要处理别人,不如想想最后这一个月怎么好好活吧。 也许你如今死了也好,因为容家再不会复当时的风光,当年它怎么在你手中起来的,如今我就要它怎么落魄回去,父亲若他日死了,得先想好怎么跟祖宗交代。” 话落,他不再看容家主瞪大的双眼,抬步走出去。 屋内安静了片刻,容家主恨声地咒骂了两句,忽然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昏死在了床上。 门外几个下人凑在一起嗑瓜子说话,也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