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进毓宁宫多了几年,摆什么臭架子,也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刚进来的新人。” 说罢,又感激的看向沈榆,“谢谢你小榆,璇眉姐姐那边就麻烦你帮我替一下活了,等过几日,我给你做竹蜻蜓。” 沈榆笑着轻轻点头,随即想到什么,从怀里拿出一盒香露递给她,“洗完后擦擦手,就算没人疼咱们也得疼自己。” 宫女每个月才碎银几块月例,更何况她们这种最低等的粗使宫女,哪有这个机会用这玩意。 这盒香露是沈榆进宫时带进来的,昕文每日瞧着馋了许久,可也不敢问别人要这种稀罕东西,从未想过她会送给自己。 一时间待在那不知所措,“你……怎么……” 沈榆微笑着摸摸她脑袋,“你今日生辰,忘了?” 四目相对,昕文浑身一僵,随即眼眶泛红,欲言又泣的望着她,从未想过还有人记得自己生辰。 昕文进宫前家里有三个弟弟,二个妹妹,家里每天都是有了这顿没下顿,更别提生辰这回事,她自己也早就忘了,进宫后每日也是如履薄冰只敢干活不敢多嘴,沈榆是第一个记得她生辰,还送她礼物的人。 见她眼泪汪汪,沈榆面带急切,“璇眉姐姐必定恼了,我先去帮你把活干了。” 说罢,立马往东面走去,毓宁宫包含大大小小宫殿阁楼数十间,除开主位德妃,还有几个才人住在其他殿。 三日后便是德妃生辰,宫中每个角落都得打扫干净,但更重要的是,不出意外皇上多半会过来一趟,无须吩咐,底下人自然知晓该如何做。 这种时候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会有人在意她们的死活,死了也凉席一卷扔去乱葬岗。 沈榆是五天前穿越过来的,虽然医生已经叮嘱过她心脏有问题,但是集团董事长孙子满月,她总不能不敬酒,好不容易爬上领导层,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事实证明,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才是本钱。 初来之时她也蒙了很久,但与此同时还有庆幸,无论是时空漏洞还是什么,只要还活着那就够了。 原主是私塾先生的女儿,奈何母亲重男轻女,对待她这个女儿轻则冷脸相待,重则殴打辱骂,父亲敢怒不敢言。 原主无法忍受这种环境,于是在一个契机下进宫当了宫女,对于她而言,只要能远离那个家,去哪里都是乐土。 然而后宫这个环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原主模样不错,更是处处遭到排挤,什么脏活累活都给她干。 这还是轻的,更甚者一些小太监还想找她对食。 原主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卖了祖母给的镯子,这才托人从冷宫粗使宫女调到了毓宁宫当差,避免了那些人的觊觎。 德妃家世显赫,纵然这些年圣宠不再,可宫中依旧无人敢得罪。 距离上一次皇帝过来已经三个月,不出意外德妃肯定会抓住三天后这个机会固宠,但是宫中美人一茬接着一茬,想要固宠何其艰难。 沈榆听到了些风声,虽然无法确定,但也十拿九稳,纵然其中遇到了些许阻碍,但是她也有把握清扫这些不必要存在的东西。 人不能安于苟且,无论在哪都得进步,这不是她要的现状。 来到东阁,她扫干净了一半水榭,昕文匆匆忙忙赶过来时恰好遇上璇眉,又被痛骂了一顿,纵然得知她是被红仪使唤去做别的事,也依旧罚她把水中的落叶捞干净。 宫女之间也讲资历,她们这种粗使宫女只有听从的命,而璇眉和红仪则是毓宁宫的二等宫女,两人之间也有不合,于是遭殃的只有她们这些人。 三月的天还是凉的,湖面飘荡着几片碎叶,若是主子们来这看到这一幕,难免会影响心情,底下人自然知道该提前做好准备。 “那片叶子那么远,我怎么可能捞的到。”昕文泄气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