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准人说了?” 闻言,黎贵人本来被压制的不甘又再度爆发,可此刻也知道场合,到底是没有发作。 顶着各种打量的视线,沈榆知道所有人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谁会在意一个粗使宫女上位的选侍? 像是察觉到一道温和的视线,她顺势对上贤妃的目光,后者冲她淡淡一笑,沈榆点头示意神色恭顺。 “本宫这几日风寒未愈,必定有许多人担忧着本宫身子,还得劳烦各位妹妹记挂。”德妃坐在上首温声道。 众人连连附和,“娘娘身子康健,嫔妾们也能心安。” 这时宫人们陆陆续续进来上茶,德妃语气正经,“最劳烦的还是贤妃姐姐,大约想着姐姐处理宫务辛劳,所以本宫才特意唤了新人伺候皇上,若不是兰选侍与贤妃姐姐一样写的一手好字,皇上也不会召幸,说到底皇上惦记的还是贤妃姐姐罢了。” 大殿内寂静无声,众人都不敢多言,这话明显就是在打贤妃娘娘的脸,皇上宁愿宠幸一个赝品,也不愿意去永和宫,德妃娘娘此举莫不是杀人诛心。 只是贤妃娘娘乃名手,一个洗夜壶的宫女如何能相提并论,能得一分本事也算是她祖上积德。 沈榆垂眸不语,她应该跪地说惶恐不安才对,但是这场戏她只是一个引子,引子只需要静静的任由驱使就行。 随着宫人递上茶盏,贤妃随手端过,嘴角带着浅笑,“谁伺候皇上都是一样,本宫对兰选侍也一见如故。” 直到轻抿杯口时滚烫的清茶使其手一松,青花瓷器立即碎了一地,满地都是茶渍。 这一幕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殿内万籁俱寂,不应该呀,贤妃娘娘素日温和,难不成这么点刺激都忍不住了? 递茶的宫女脸色大变,立即跪倒在地,“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贤妃身侧的大宫女立即上前查看,却发现自家主子指尖都被烫红了,正常温度岂会是这样,分明是故意为之。 “无妨,是本宫不小心。”贤妃伸手去扶她。 上首的德妃却眉头一皱,“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宫女跪伏在那磕着头,声音充满了惶恐,“奴婢该死!还请娘娘恕罪!” “贤妃娘娘的手何其珍贵,烫伤了是你能担待的吗?”花榕厉声呵斥。 沈榆慢悠悠喝了口自己的温茶,视线落在宫女的侧脸,不用看听声音也能猜得出此人是谁。 其他人摸不清门路,倒也不敢擅自开口。 璇眉抬起头,双目泛红,“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还请娘娘明鉴!” 自己本就不是干端茶倒水的活,只是有人让她替上,纵然察觉到茶杯温度不对,可是事已至此纵然自己提出来也为时已晚。 她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亦或者…… “烫伤了贤妃姐姐的手,倒是本宫御下不严。”德妃面露关切,语气轻飘飘的,“不中用的奴才打杀了就是,免得碍手碍脚。” 第11章 警告 “娘娘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璇眉用力磕着响头,片刻间额前鲜血淋漓。 黎贵人掩鼻嗤道:“贤妃娘娘的千金玉手何其贵重,若因一个小宫女有何损伤,皇上不知该如何心疼,你这奴才竟然还敢喊冤?” “不若先让御医给贤妃娘娘看看手,可莫真烫伤了。”吴婕妤一脸忧心道。 其他人也都立即附和起来,暗地里却也在思忖这出戏是何门路,纵然德妃娘娘与贤妃娘娘素日不合,可也不会做出大庭广众之下烫伤贤妃娘娘的手这种事,要知道贤妃娘娘能得皇上青眼有加,可都是靠的那一双手。 “是本宫自己不小心,无碍。”贤妃淡淡一笑。 身侧的宫女却目光有异,但并未多言。 “贤妃姐姐不计较,但本宫却不能放过这等愚笨莽撞之人。”德妃微微抬手,“拉下去,园外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话落,几个太监立刻上前拽住璇眉胳膊,不顾后者拼命反抗求饶,拖着她消失在大殿。 五十脊杖,哪还有命? 众人面面相觑,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