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再见到庄裕,他倒好像是有什么毛病,在人家满月酒的日子去提我姑姑未婚怀孕的事情,好像是想抖聪明,听在我耳朵里却只有无语凝噎。 但他有一点可取之处,就是依然和路家两个哥哥关系近,没有像云霄一样避嫌躲着。 可这依旧不会改变我对他的态度。 可他却始终都不明白我的心思,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我面前,他说:“冉冉,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我以前不懂感情伤害了你,但我现在已经改变了,你也不希望我们短暂的人生,要靠分离来领悟彼此的心意,然后错过和浪费掉那么多好时光,对吗?” 我摇头反驳他:“我现在在学校里一切都好,新的同学新的朋友,庄裕,除了你还有其他很好的人愿意一心一意对我,所以你为什么觉得你改变了我就得原谅你呢?” “破镜圆不了,不信你看。”我今日出门时口袋里就带了一盒补妆用的气垫粉饼,里面有一面小小的圆形的镜子,被我刚才一屁股坐下去碾得粉碎。 我把破碎的玻璃碴凑到庄裕面前,问他:“你以为破镜重圆破的只是镜子吗?你没有听到我这颗心在你面前裂开的声音吗?” 我走进房间,看他关了房门,把手里的茶杯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抱着胳膊靠在门边打量我。 我解释:“阿尧哥说你来北京出差了,和我说了地址,我想着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不如一起吃个饭,索性就自己过来找你了。” 庄裕笑了:“早知道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你学校接你呀,还没去过你们这种高等学府呢,倒是好奇食堂饭菜真有网传的那么好吃?” 我往里走,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表情更是耐人寻味。 我震惊极了,抬手指着对方问庄裕:“颜政锌?” 庄裕点头:“对,颜政锌。” 我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人家,倒是颜政锌先不好意思了,瞥了眼庄裕:“庄总,这就是你的那位小女朋友?” 我的脸随即红了,仔细看过去当真如媒体所说,颜政锌实实在在是内娱“权志龙”一样的存在,虽然气质上还是略有差异,但实在让人移不开目光,盯着他看他和庄裕谈笑。 庄裕走过来坐到颜政锌旁边,把单独的那一张小沙发让给我,点头:“小女朋友。” 我把目光从颜政锌身上收回来,看向庄裕:“我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了?” “不是你和楼下前台说的么,你是我女朋友?来给我个惊喜,惊喜呢?”他笑得满面春风,与北京零下的温度形成巨大反差,我看着他,一瞬间以为这还是两年前沪城的春天。 那时他还意气风发,答应我下一次bigbang的演唱会他绝不缺席。 我抿了抿唇,说:“你们继续谈事情吧,反正离吃饭时间也还早。” 庄裕看了看我,问道:“明年春季‘一心一庄’的代言人合约到期,我这次来北京就是和政锌沟通签约的事情,他在粉丝里面的号召力你是最清楚的吧?” 我不由自主地点头,问出一个让他们啼笑皆非的问题:“颜政锌……很贵吧?” “没有你贵。”庄裕起身去端回来他遗落在门边的茶杯,说:“他的合约费再贵,对于公司来说都是值得的;你哥问我家要的聘礼也是天价,但对我来说却很值得。” 庄裕没由来扯出这两句话,让我心下不太开心。 总觉得他是在提醒我,我们之间还是利益在前。 去吃饭的时候颜政锌并没有和我们一起,他说家里的灯坏了他得回家去照明,就不坏了我们两个人别后重逢。 我还在为庄裕那一句“小女朋友”而感到不自在,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看他在路边拦出租车。 他高声叫我:“冉冉。” 问我:“你寒假从什么时候开始放?回头和我说,我来北京接你。” 我朝他走近一些,疑惑:“你来北京接我,无非也就是和我一起坐飞机,接不接的有什么意义呢?” 他把羽绒服外套敞开来给我挡着寒风,继续看向马路上一辆一辆驶过的车,声音突然又降下来:“冉冉,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都改了,以后我身边就只有你。”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