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苑,不可胡闹。” —— 裴朔那边还在不断和父母力争,你是想忽略那个荒诞的梦,噩梦却缠着你不放。 嫡母已有意将你送给户部尚书做妾,尚书都已五十有余。这和梦中嫡母所作打算如出一辙, 你被吓得心绪不宁,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去寺庙求签祈福之时,主持解签姻缘,是支下下签。 主持说:“世事莫强求,终是会殊途同归。施主已知结局何必再执着?” 在收到裴朔信中写为缓目前之急,委屈你为妾之时,前面都可以说自己臆想,可这封信在梦中到死你都记得一字一句。 虽对裴朔有几分真情,万万比不得对未来的恐惧。你迅速勾引了太子,甚至按照梦中一般给太子下药,只不过进太子房间的人是你,不再是嫡姐,当晚便被抬进了太子府邸。 再次相遇,你已是伏在太子膝头的姬妾,娇媚地抬手喂太子葡萄,极尽谄媚。 你朝那束灼人的眼光望去,裴朔眼中是浓浓化不开的黑雾,心中咯噔一下,嫩白的小脸藏到太子怀里。 席间皆是太子好友,几巡酒后,嘴也再无个遮掩。 “当年李二说他九妹妹是块做妾的好料子,如今可见是真的,自荐枕席更是多了风味。” “殿下可否将美人送予臣?” “这妾孤刚得,新鲜得紧,来日送予你府上。” “哈哈哈哈,那臣就等着了。” 众人羞辱得你脸色发白。 太子大醉,当夜裴朔私闯你的房间,他屈膝压着被褥,俯身逼视你,眼中尽是血丝。 “我不问你为何自愿进太子府,你可愿跟我走?” “我不愿。” 裴朔突得掐住你的脖子,朝你一笑,笑得你头皮发麻,骨髓发冷。 “我等着你被送给我。” 你害怕被送来送去,受尽折磨,粘得太子各种卑微讨好,使出各种手段缠着太子,他压着你在床闱灌了个彻底。你若怀个孩子,料谁也不敢拿太子孩子的母亲如何。 —— 你许久未听到裴朔的消息,上次还是太子无意间提了一嘴,一心为文臣的裴朔听从父命去了沙场。 再次听到便是你挺着终于被允许的孕肚,在丫鬟闲谈之时听到的传言。 关内侯反了,在北抚起兵,一路南下,裴朔领着铁骑势如破竹,直逼京城。 在心惊胆战中,城终究破了。太子战死城门,你换上丫鬟衣服由太子留的人带着仓惶出逃,挺着孕肚显眼得厉害。 太子看你看得紧,你已两年未出过门,只跟着侍从走,直到偌大的裴府二字在眼前,你才知被骗了。 高头大马上的裴朔黑铁盔甲,冷硬的面上还带着血,满目黑沉阴鸷,他突得拿沾着雪的长枪刺向你。 你想闪避,却被下人制了个彻底,心像要跳出嗓子眼。 长枪尖端触及孕肚,血沾染上衣衫,一点点往上滑,停在你的下颚,挑起下颌,瞧着那张娇弱惨白的脸。 他微仰着起冷冽如冰的面容,睥睨你,尽是傲慢轻佻。 “听闻前太子妾室最得太子心,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前太子求孤让你殉他,如今看来真是异想天开。” “这枪上都是表哥的血,你这妇人就迫不及待自请前来,果真是狐媚浪荡的墙头草。” 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认为你是被骗了,只当你是求着以身侍二主的荡妇,前朝的叛徒。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