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哪怕他忍得身体快炸开,也一直克制着。 唯二的两回过火,是初二和定亲那天的醉酒,但哪怕那样境地,他依然压住了心里那些兽念,没有到最后。 他想着把一切留到新婚,毕竟长辈们耳提面命,说这是对她的珍爱,珍重表现。 他意志力一向好,常年在外奔走,那些纸醉金迷落在他眼里也不过那样,他一直生不出什么欲.望想头,以前没钱的时候,脑子里一门心思是赚钱。 有钱以后,手底下那么一帮子人要管,等着拿活发工资,时间精力都耗费上去,让他对别的东西看得越发淡。 直到遇见她。 他开始有了自己想要,和一些从没生出过的念头。 他十四岁时曾在一家见不得光录像厅打过黑工,见过听过不少肮脏暗秽。 青春期的时候,他连正常的生理反应都觉得反感。 直到梦里的人看得见脸,成了她。 他开始不再反感厌恶那些梦,甚至不由自主沉溺,醒来还会怅然若失。 他变得越发想她,越克制,越想,念头更深。 她大概不知道,他每回亲吻她,看着她在他怀里喘息,他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 就在刚才,他耳边似乎还幻听出了些声音。 似乎是布料的撕裂声。 又似乎是一声清媚入骨,诱人的嘤咛..... “娇娇,你知道落子无悔的话吗?我们不能学姨爹和小齐那样臭棋篓子。” 他撑着座椅的手抬起,轻轻去摩挲她唇边的红痧,视线又瞥了眼她手里的白纸袋,哑声。 他手指指腹有段时间没磨过,又有了薄茧,轻柔划过薄嫩的嘴唇,算不上疼,但有点麻.酥.酥的痒。 那股痒像小电流一下窜到心尖儿,又延至后背脊。 陆娇窝在他怀里,身子不禁动了动,感觉到什么,她一顿。 “我是那样落子后悔的人?” 陆娇笑对上他深谙又带火的黑眸,她指尖轻捏着白色纸袋又看一眼,须臾,她眼眸一转,把东西轻轻放到他胸口,仰眸看向他: “听说这东西要热水泡,我刚才没烧热水,你热水壶里有开水吗?” 陆娇声线轻柔,语气轻松,像是在问今天天气,顾遇却只听见脑中铮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崩断了开,心口一瞬悸紧又不可遏制的急速剧烈跳动起来。 有什么东西,犹如困兽出笼,再关不住了。 “有。” 顾遇毫不犹豫回,片刻,他凝着她带着轻松笑意的脸,落在她唇瓣上的手指顿了顿,又问道她:“去房间等我?” 他这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陆娇不由笑:“都可以啊。” 随即她眼眸朝周围转了转,客厅她收拾过,有氛围,有暖气,有鲜花,这是他房间没有的。 她去过他房间,里面就一张床,一个三开门大高柜,再穿床边一个床头柜,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单调得可怕,屋子里有空调,但没开。 唔,这么一想,她突然有点不想动,她怕冷得很。 “嗯,你房间好冷,要不还是.......唔。” 陆娇话没说完,嘴唇便被轻轻咬了一口。 “说了落子无悔,我这儿不允许悔棋。” 顾遇松开她唇角,在她唇边似警告的低低一声。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