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扬说:“你们能来这个大队真的算是运气好的了,这个大队虽然特别的偏,去供销社不方便,但是几个大队干部儿为人都还是很正派的,你们新来的大概不知道,要是赶上个作风有问题的大队干部儿,那第一倒霉的就是咱们这种年轻女知青了,尤其是长得还不赖的…” 刘扬说得很隐晦,但是宁娟仍旧能听明白她话里的含义,毕竟这个问题太敏感了。 宁娟用右手捂住了嘴巴,震惊的道:“他们怎么敢…他们就不怕有人告到革委会去吗?” 刘扬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宁娟:“这是人家的地盘儿,人家不知道祖祖辈辈在这儿住了多少代人,里头错综复杂的关系,咱们这种外来的很难搞清楚的…” 不过很快刘扬就话风一转:“但你放心,咱们大队真没有出过啥欺负女知青的事儿,我们住的屋儿里还有都来了十多年的老大姐呢,只要安安分分的干自己的事儿,啥问题没有。但是你平时也得多上点儿心,就前年,隔壁村儿有俩男知青趁着社员上茅房的时候,偷偷割掉了大队的驴耳朵煮来吃,在村儿里,这些牲口可是比咱们人还金贵的东西,我瞧你应当是不会干这种事儿的,但万一要是有别人平白的喊你去吃东西,你自己可得多注意着点儿啊!” 但刘扬不知道,这个大队是有女知青欺负村儿里单身汉的事儿发生过的。 此时宁娟拼命的点头:“我记住了小刘,我肯定不随便吃大队和村民们的东西的!也离牲口什么的都远远的!” 今天下午宁娟已经见识过一回骡子的重要性了,大队长都说过了,种地时候一头骡子能顶上三四个壮劳力呢,可有用处了。 宁娟高中一毕业就被家里安排进了厂子里,还是坐办公室的那种清闲活儿,由于从小就被家里人保护的比较好,她人也比较单纯,其实除了特别娇气之外,宁娟是很好相处的性格。 家里出事儿的时候,她都在单位上了好几年班儿了,所以宁娟跟已经下乡好几年的刘扬与男知青的年龄是差不多的。 再加上刘扬跟男知青虽然不是来自海城这种大城市,但至少也是从城里来的,三人很有共同话题,有他们在,宁娟确实是稍微放松了些,谈话间偶尔还能露出几次愉悦的笑容。 但是好景不长,当刘扬和男知青带着宁娟到达苏颖家的大门儿外的时候,院子里头的苏小五和苏小六闻到了生人的气息,立马儿就“嗷呜儿”了两声儿。 现在天儿热了,苏小五跟苏小六的身形又已经长得比较大了,每次在村儿里跑完两圈儿回来之后,恨不能浑身都冒热气,上个月开始就已经不在堂屋儿里睡觉了,这会儿它们俩就正在猪圈旁边儿的墙根儿处趴着着呢。 不过这几声儿狗叫可给宁娟吓得够呛,宁娟白嫩脸蛋儿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开始迅速变得湿润,她声音颤抖的道:“我、我怕狗…” 正所谓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青年男知青一时之间都给看呆瓜住了,完全忘记了说话。 其实宁娟本来是打算明年结婚的,家里早都给相看好人家了,对方是工农兵大学的高材生,两家人门当户对,但是由于宁娟家里突然出事,婚事黄汤儿了。 不过宁娟现在可顾不上男知青心里有啥想法,宁娟脑子里当下想的全都是——妈呀有大狗有大狗有大狗有大狗!!! 这会儿都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早就过了苏颖家正常睡觉的时间了,苏茂苏诚苏谕仨崽都已经睡着了,只剩下苏颖跟刘兰香守着一个燃着黄豆粒儿大小火苗儿的农家自制煤油灯,在堂屋儿的桌子边儿上等人。 苏颖一听苏小五和苏小六叫唤起来了,立马原地起立,完后“嗖儿”下子就窜出堂屋儿去院子里开门了。 苏颖还边跑边喊:“妈你歇着我来!” 她哪能给刘兰香跟新知青接触的机会呀,她怕下午的事儿露馅儿! 老母亲刘兰香倍感欣慰,孩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