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秋把照片还给盛鸣尘,“如果他来了,麻烦告诉我一声。” 盛鸣尘松了口气:“嗯。” 第二天,傅时秋请了半天假,按照盛其山的嘱咐带盛鸣尘回家见父母。 傅时秋家住在渠城知名的贫民窟,那是一片老街区,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星际当局至今仍未考虑拆迁工作。 高美兰和傅无言在老街区附近的菜市场里租了个不大不小的门面,倒腾水果生意。 这里路窄,盛鸣尘的迈巴赫开不进去,只能步行,司机则拎着酒水补品跟在两人身后。 几个和高美兰相熟的中年女人聚在街口的棋牌馆搓麻将,看见傅时秋带着两个男人大包小包地走进街区,其中一个烫小卷穿大花裙子的女人趁大家洗牌的间隙赶紧拿出手机给高美兰打电话。 于是没等傅时秋和盛鸣尘走到他家那栋自建房,远远地就看见披头散发朝他大步走来的高美兰。 高美兰顶着新烫的棕红色羊毛卷,在阳光下看着很扎眼。 傅时秋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知道老街区八卦精多,只是没想到三分钟不到就有人和高美兰通风报信了。 他仰头看着盛鸣尘,抬手介绍道:“那是我妈。” 盛鸣尘撩起眼皮,顺着傅时秋的手指看过去,一头红发的中年妇女两手插腰站在“沙县小吃”的牌匾下,双眼好似一把钩子,死死盯着两人,好似能将人生吞活剥。 盛鸣尘垂下眼,抬手搭上傅时秋的肩膀,强势地把人搂在怀里。 这是一个保护性很强的姿势,傅时秋眼里掠过一丝讶然,刚想说话,就被盛鸣尘强硬地带着往前走,他只好闭嘴。 距离“沙县小吃”一米远的时候,高美兰捋高袖子,上来就习惯性想揪傅时秋耳朵,“死孩子,翅膀硬了,你还知道回来?” 傅时秋本能地闭眼往后躲了一下。 别人家怎么教训孩子他不知道,但在他们家,每当他做错事,高美兰就会揪他耳朵。 捏着那层薄薄的皮肉,往一个方向使劲儿拧,不会出血,但疼得钻心。 只是,这次他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 傅时秋睁开眼睛,一只手臂替他挡住了高美兰。 盛鸣尘侧脸线条冷硬,面无表情地睨着矮他一大截的高美兰,不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 高美兰没过两秒就抖抖索索地放下手,气势明显弱下去,但依旧嘴硬:“你谁啊?我教训我儿子,跟你有毛线关系啊?” 盛鸣尘淡淡开口:“他老公。” 高美兰一下瞪大眼睛,她看人准,这alpha气质矜贵,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冒着贵气,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上层人,这种人不可能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