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的盛如峰看见沙发那边的钟若和钟简兮,铁青着脸道:“鸣尘,你就算再讨厌你钟阿姨和小兮,也不应该轻易用信息素压人,这是身为特——” “滚。”盛鸣尘声音冷得像冰碴,漠然地睨着盛如峰,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盛如峰还想说什么,但看见钟家母子的样子,又生生忍住了,搀着钟若和钟简兮推开门出去了。 门被重重砸上,卷进来的霜雪飘飘摇摇落在盛鸣尘肩上,客厅满地狼藉,空气里隐隐飘动着钟若和盛如峰的信息素味道,盛鸣尘恶心得想吐。 但家政工人雪天不上班,这房子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盛鸣尘连外套都没穿就出了门。 可他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他在星洲只待了两年,也不喜欢社交,每天仅在学校和家之间两点一线往返,同学约了他几次都没成功,渐渐的就不再找他了。 盛鸣尘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几罐高度数鸡尾酒,随意揣在兜里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 看着街边被父母牵着手蹦蹦跳跳踩雪的小孩,盛鸣尘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一缕没有归处的游魂。 后来他喝醉了,冰天雪地的睡在路边,那时候盛鸣尘还有些意识,也觉得浑身都冷,但他就是不想动。 盛鸣尘想,就这么冻死在这儿,或许就能见到许燃了。 可是他被傅时秋捡了回去。 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盛鸣尘记不大清楚,他只知道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张窄小的铁艺床上,怀里蜷着一个漂亮乖顺的beta。 beta瓷白的身体布满痕迹,秀气的眉拧着,眼尾泛红,巴掌大的脸皱着一团,滚烫的呼吸扑洒在他胸口,像一只脆弱的蝴蝶。 盛鸣尘大脑一片空白,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对beta做了什么。 在恋爱方面,盛其山管得严,长到十七岁,盛鸣尘连异性的手都没摸过,更遑论直接把人弄得晕过去。 盛鸣尘盯着beta被他咬出痕迹的锁骨,刷地红了脸。 然后,盛鸣尘想,他一定要对这个beta负责到底。 后来—— “你和盛鸣尘相亲?” 吴勇刚难以置信的声音把盛鸣尘从过往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隔着猫包的透明气罩,盛鸣尘看见傅时秋动了动嘴角,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说:“在西餐厅相亲遇到看对眼了。” 盛鸣尘不太高兴地甩了甩尾巴,他不知道傅时秋为什么要撒谎,十七岁的盛鸣尘有那么差劲吗? “我操!”吴勇刚连毛肚都不吃了,半是感叹半是复杂地说:“这泼天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