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敢骗!” 盛其山意味不明的视线遥遥投来,傅时秋蜷了蜷手指,把头埋得更低。 “骗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啊?我是你妈!”高美兰瞪着眼,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你个白眼狼!自己傍上了大款,不想着给家里分点好处,反倒帮着外人骗你妈!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回报你妈的?” “好哇!”高美兰越想越气,“这么说普信的工作也是你弄没的是吧!傅时秋,你真是长本事了啊!” 傅普信也气气哼哼地帮腔:“就是!爸妈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我好歹是你亲弟弟,白眼狼!”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唯有高美兰喋喋不休的怒骂,包括盛其山在内的一道道视线大山一般压在傅时秋背上,压得他的脊梁一节一节弯下去。 经年的回忆洪流一般不断在他脑中闪回,难堪、羞愧、自厌.........几乎将傅时秋逼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尊重他一次?为什么同样是妈妈的孩子,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他? 傅时秋用力攥紧拳头,睁着通红的眼眶,忍无可忍道:“你说够没有!” 隐忍到极致的一声暴喝,高美兰被唬得一愣,反应过来后,不可置信道:“你敢吼我?” “白眼狼!我打死你!” ——啪! 众目睽睽下,凌厉的掌风拂面而过,清脆响亮的耳光砸在脸侧。 火辣辣的疼痛自右脸炸开,傅时秋一动不动,沉默得宛如一尊石像,来自盛其山的凝视像一柄利刃,牢牢将他钉死在原地。 空气仿佛凝滞住。 高美兰揪着他的衣领,愤怒的逼视、一开一合的嘴巴好像一张血盆大口,似要将他生吞入腹。 傅时秋低头看着鞋尖,这一刻,他无比庆幸,庆幸盛鸣尘不在,庆幸他看不到,看不到如此不堪的傅时秋。 不知道过了多久,训练有素的保镖得了指令,自盛其山身后游鱼一般涌过来将八爪鱼似的拽着傅时秋的高美兰控制住。 高美兰惊慌失措的喊叫、傅普信的虚张声势,傅时秋麻木地旁观,两分钟后,整个大厅重新归于寂静。 空旷的大厅,间隔两三米的距离,傅时秋站于低位,盛其山冷脸端坐于高位。 傅时秋攥着紧衣角,深吸一口气,深深地弯下腰,“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盛其山没应,过了会儿才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他低头喝了口茶,冷淡视线斜瞟傅时秋一眼,缓声道:“先前你们要结婚,我是不反对的。但鸣尘那小子后来又把婚礼取消了,听说还领了离婚证,是怎么回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