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直接被拒绝了吗?!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也没有一点疑问需要我解释? 尹菜心心说那你怎么刚刚拼死来救人家,还从断崖下面飞上来,还差点战死了……姑娘不信了,倔强起来,转头问:“为什么啊?!你,你总要有个理由吧?” “就没法聊啊,跟你话都说不通,怎么到喜欢?刚你说那个,我还想半天呢……” “哪个呀?” “舍身相娶。” “不对吗?” “开始我以为不对,想了想大概也对。”韩青禹心说意思其实挺准确的,这事跟我,可不得舍身嘛。 总之就你这语言表达,我跟你一起聊个屁哦,单是你现在的想法,我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又误会了什么呢。 尹菜心:“……” 彻底被拒绝了啊,竟然是这样的理由么?这是一个合理的理由吗?为什么我好像不是很难过了? 算了,还是先好好学中文吧,学到很强劲。 “哦,随你的便,反正我也就随口说说的。”她最后赌气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人家现在是瑞士方面军的公主好么?气死了。 至此,韩青禹人生遭遇的第一次直接表白,涉及嫁娶……就这么结束了。 这时间,一抹朝阳,从远处绵延的云海里透出来,云色如染,晕开来淡淡的彩色,同时渐渐明亮起来。 终于,光把云层打透了。晨光打在雪峰顶上,打在昨夜的战场,黑色的造型诡异的大尖主舰被光笼住了,显得不再狰狞。 两千多蔚蓝战士,血战一夜的身影……人在光束里站起来,高低错落的站在雪峰顶上。 既没有胜利后的欢呼,也没有想象中的豪迈壮阔,长刀如林和旗帜飞扬,就只是就这么错落地站着,站在喜朗峰顶的风雪中。 有的,只是染血的作战服,疲惫的面庞和眼神里的释然,然后伤口,和肩头、手里的刀……偶尔认识不认识的战友偏头互相看见了,咧嘴笑一下。 脸上被刮伤的伤口结了痂,被表情拉扯疼痛,人嘶一声,龇牙咧嘴。 这一天,是1991年8月28日。 晨,天光初绽。 差不多时间,宛市已经退休的刘大爷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光,麻溜儿起床,一如往常准备去白云山爬山早锻炼。 那地儿在几个月前听说来过部队的直升飞机,不过事后什么都没变化,就像刘大爷十几年如一日的早锻炼,一直如常。 燕城,经营着一间小小的早点铺子的管氏夫妻俩已经起床忙碌很久了。 这会儿蒸笼里包子冒热气,炸油条的油锅也热好了,妻子正在包馄饨,丈夫开始卸门板,准备着开张。老主顾们一会儿就会来。 甬县,在码头做工的赵民德已经站在路边了,在等候最早的一班公交车。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预备着一会儿擦汗用……这个月活多,累是累了些,不过等到结工钱,该正好能凑齐女儿的学费。 醒了的奶奶没了睡意,看着闹钟在等一会儿到点叫孙子起床上学的点;农贸市场滴水的蔬菜刚被粗糙的双手拢上货架;板车过门外,吱吱呀呀…… 这个世界平静而普通的又一天,一如往常那样,开始了。 …… 喜朗峰,接应的部队和医疗队终于得到允许,从雪坡上来。大尖主舰被截获的消息至此已经彻底瞒不了人了。不管前线是否直接报告,这个消息都在这个幕后世界里,不断被传开。 很快,沿途战友的遗体被收敛抬走,精锐部队的大部分开始分批下山。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