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染红了半边天的夕阳,长长地叹了口气。 满心的嫉妒溢光了,心底不由得滋生出委屈和苦楚。 楚究轻轻吞咽,试图压抑这没来由的情绪,慢条斯理整理头发和领带,吐了口气,回到办公桌前垂着眼眸认真办公,恢复到冷静淡然的样子。 只是夕阳投射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孤单。 张丘墨回到办公室,郁南正在发呆。 张丘墨走过去,神秘兮兮地说:“董事长好奇怪。” 郁南回过神,“怎么了?” 张丘墨:“他头发揉乱了,领带也歪歪扭扭的,看着很生气,眼睛都红了,不知道跟人打了一架还是什么,反正整个人像失控了,吓我一跳。” 郁南没说话,楚究生气的时候,是会扯领带。 张丘墨犹豫再三,还是低声说出口:“该不会在吃醋吧?” 郁南:“……” * 郁南产检结果都出来了,指标都很好,孩子发育很好,头围和双顶径都正常,不缺铁也不缺钙,激素水平都正常,医生让他注意劳逸结合,身体如果没有不适,就跟平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上班上班,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愉悦。 郁南心想上天终于垂怜了他一回,大多数人在孕期吃尽了苦头,他是那个万里挑一的天选之子,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郁南下了班,去医院拿了单子回了家,刚到单元楼下,大壮在单元门口抓耳挠腮。 大壮看到郁南,仿佛看到了救世祖,迈着八百标兵奔北坡的步子朝他跑过来。 大壮殷勤地帮他拿过包,笑盈盈道:“绿蓝你可回来了!” 郁南:“又忘了带钥匙?” 大壮:“神秘的东方力量!你果然料事如神!” 大壮跟着郁南上了楼,大壮情绪低落,没有像平时一样叭叭个不停。 大壮总忘记带钥匙,就在门口铺个小地毯,地毯下藏着备用钥匙。 他拿出备用钥匙,开门走进去,连包都没有还给郁南。 郁南:“大壮,我的包。” 大壮才回过神,把包递给他,“不好意思。” 郁南:“你不舒服?怎么失魂落魄的?” 如果没有人开口关心还好,只要有人开口问候,心里那点委屈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大壮没忍住情绪,脸一垮,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猛男落泪,吓得郁南一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你别哭啊。” 大壮:“我失恋了,绿蓝,我失恋啦!” 在大壮嗷嗷哭出声之前,他连忙把大壮往房间里推,把门给关上了。 丢不起这人,等下把物业都嗷来了。 大壮:“我失恋了!绿蓝,我怎么办!我失恋啦!” 大壮坐在沙发上哭,郁南抱着纸巾坐在旁边一张一张给他替抽纸。 100抽的抽纸抽完了,大壮终于平静了些,郁南上次看到一个猛男哭成这样,还是在产科的时候,一男的媳妇给他生了双胞胎后,纹着大花臂的男人差点哭晕在医院的走廊上。 大壮恢复了理智:“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郁南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没事。” 大壮:“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郁南:“你说出来好受点你就说,不说比较好受那就不说。” 大壮:“郁南你失过恋吗?” 郁南点了点头:“嗯,两次呢。” “那你难过吗?” “难过。” 大壮平静下来,开始说他的事,那个第三名和大壮是青梅竹马,是华裔,祖上是中医,大壮因为他学了中文,知道《本草纲目》也是因为他。 他让大壮出国留学,他却在国内结了婚,也就是说,大壮出国之前,他已经怀孕了。 郁南关注点有点歪:“会不会孩子是你的?” 大壮连连否认:“不可能,我和他没有发生过关系。” 嗯,被绿得够彻底的。 大壮:“他从来没有答应过我的追求。” 原来他还没有取得被绿的资格。 世界上能阻止失恋的男人发疯的生物还没诞生。 郁南苦口婆心,却劝不了大壮,大壮坐在沙发上一副不能自理的模样,一会儿托腮回忆两人的甜蜜过去,一会儿又捶胸问苍天为什么,一会儿开心得像吃了蜂蜜,一会儿又难受得如丧考妣。 郁南也理解,安安静静地当他情绪的垃圾桶,但不打算跟他一起舔舐伤口,因为郁南饭还没吃,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