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而他仍未知道结局和输赢。 雄虫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就像是春日于青草溪边散步,然后落下一场绵密如丝的细雨,带着萨利兰法绝不会有的自然质朴。 白兰德甚至难以在这样的浓烈信息素中保持理智,只能死死攥住阿绥的肩膀,使自己不至于跌倒,身后肩胛骨控制不住展开了一双半透明的翅翼,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那是南部雌虫特有的求偶方式。 阿绥伸手触碰了一下,那翅翼便颤动着抖落了上面的水珠。白兰德眼尾沁红,埋首伏在阿绥颈间,哑声阻止道:“别……” 阿绥显然不会听他的。 这只雄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听话,今夜甚至开始脱离了掌控。 白兰德昏昏沉沉,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连怎么离开浴室的都不知道,等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阿绥则趴在旁边,支着下巴好奇打量着这只雌虫,指尖慢慢摩挲着白兰德后颈的虫纹,古朴的图腾已经悄然变了色。 他已经将这只雌虫标记成功了。 白兰德恍惚睁开双眼,艰难动了动身形,过了那么几秒才意识到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抬眼看向身侧的阿绥,不免有些怔愣,后者却靠过来像小狗一样在他颈间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擦过脸颊,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白兰德……” 阿绥低声说:“你的虫纹变色了。” 白兰德没想到对方第一次就把他深度标记了,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一片虫纹已经不再滚烫灼热,终于餍足平静了下来,连躁动的精神力都得到了几分缓解。 白兰德脸颊红潮未退,尴尬往后躲了躲,却反被雄虫抱得更紧。阿绥常年练剑,手臂绷紧的时候肌肉线条分明,不难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力道。 白兰德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阿绥,松开。” 阿绥闻言终于松了几分力道,却比以往更缠人,甚至有些食髓知味,在他耳畔撒娇问道:“白兰德,我明天还能标记你吗?” 这种话难免令虫感到羞耻,但对于雌虫来说却是夸赞,那意味着雄虫相当满意他们的身体,婚后也会更为得宠。白兰德闻言睫毛颤动一瞬,哑声询问阿绥:“你很喜欢吗?” 阿绥的情绪总是直白不加掩饰:“喜欢。” 白兰德伸手抱住阿绥,揉了揉雄虫的头发:“等下个星期吧。” 雌虫一旦被雄虫深度标记,会有一段长达七天的虚弱期。白兰德虽然不知道别的雄虫如何,但能隐隐感受到阿绥有些过于“生猛”,他未必招架得住。 阿绥闻言也不见失望,反而在耳畔悄悄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娶你了?” 他们连觉都睡了,总得负责。 白兰德闻言心情不免有些复杂,他一边为雄虫没有打算吃干抹净就跑而高兴,一边又为阿绥的身份感到头疼,温声哄劝道:“先睡觉,等星民证办好再说。” 阿绥:“明天办?” 白兰德嗯了一声:“明天办。” 阿绥:“那我明天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白兰德心想乔装打扮一下应该不要紧:“可以,不过要换身衣服。” 阿绥得知可以出去,开心得在床上打了个滚。他想起自己今天在街对面看见的那户邻居,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家对面是不是还住了别的虫?” “对面?” 白兰德闻言思索了一瞬:“你指八殿下伽因?不过他性格孤僻,很少出门,平常碰不见的。” 阿绥好奇出声:“他好像瘸了一条腿?” “嘘。” 白兰德闻言及时抵住他的唇,压低声音提醒道:“八殿下的腿以前上战场时受了伤,没恢复好所以瘸了,以后如果遇到他,千万不要提这件事。” 阿绥忽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话:“但是我三爷爷也瘸了一条腿。” 白兰德一顿:“……八殿下是你三爷爷?”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