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议长那张严肃的脸都见了几分笑意,拉塞尔看着手里的果子,似乎是叹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给面子的吃了个干净。 还行吧。 拉塞尔心想,这只雄虫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抛开家世条件不谈,反而比他在南部见过的绝大多数雄虫都要强。 桑亚已经被摘除翅翼成了半残废,再想找别的雄虫也难,与其将就着过,倒不如让他找个自己喜欢的。 总的来说,今天这场探病还算宾主尽欢,拉塞尔直到最后也没有开口提让游阙搬出去的事,算是默认了他和桑亚目前的同居状态。 晚上回家的时候,桑亚心中的一块巨石总算落了地,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游阙躺在床上看书,抽出来瞥了眼:“字典?你看这个做什么?” 游阙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还没认全虫族文字,那也太丢脸了,他从桑亚手里抽出来塞到旁边的床头柜里道:“没什么,随便看看,你雄父明天就出院了,我要不要去帮忙?” 桑亚在床边落座,白色的浴袍没有系紧,松松垮垮露出了一片性感的胸膛:“不用,雌父会去接他的,明天我不在家,你待在家里和他们好好相处就行了。” 游阙闻言疑惑看了他一眼:“你不在家?去做什么?” 桑亚不愿多说:“你的身份证不是还没办下来吗,明天我去军部找个朋友,想办法给你把身份办下来。” 以桑亚独来独往的性格,他不见得想和以前的那些旧友牵扯在一起,但游阙的身份是个大问题,他总要解决掉。 游阙没想到桑亚现在还记挂着自己的事,他从床上坐直身形,伸手摸了摸对方半湿的头发,心中一时说不清什么感觉:“你当初杀了那只雄虫,就算档案洗白,暗中肯定也有不少虫盯着你,别去军部那种地方了,我才来南部没多久,身份的事以后再说。” 桑亚皱眉看向游阙:“你的身份办不下来,怎么和我结婚?” 游阙闻言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不禁低笑出声:“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急着给我办身份证?” 桑亚尴尬移开视线:“算,也不算。” 虽然有结婚的成分在,但桑亚更多的还是为了游阙以后行走方便,一张结婚证罢了,扯不扯都不影响他和游阙在一起的事实。 游阙想说那也不着急,他已经找了阿绥帮忙检测血液纯净度,不过思来想去到底也没开口。 桑亚吹干头发上床,还没来得及躺下就被雄虫捞到了怀里,对方也不做别的,只是在黑暗中埋首亲吻着他的后颈,那里有一片银色的虫纹。 桑亚只觉得又痒又难耐,脸上很快多了一片潮红,他细长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讨厌游阙这种到处点火的行为:“唔……别……” 桑亚的呼吸乱了一瞬,艰难想要推开游阙:“你又不标记我……别亲了……” 每次亲完了难受的都是他。 桑亚以前喜欢和游阙亲密,但不知是不是久久得不到填补的缘故,那种空虚感越来越强烈。 游阙不停,他吻住桑亚的耳垂,说话时热气尽数喷洒在了桑亚颈间,半真半假道:“要不我现在就把你标记算了,这样以后我就赖不掉了。” 桑亚闻言艰难抽出了一丝理智,回头看向身后,语气不善:“赖?有什么好赖的?敢赖就杀了你!” “……” 游阙闻言淡淡挑眉,倒是没想到桑亚会放狠话,不过红着脸气喘吁吁的,也没什么威慑力就是了:“你要杀谁?” 桑亚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本来就杀过雄虫,万一游阙信以为真怎么办。他转身面对着游阙,见对方一言不发,垂下眼眸亲了亲他:“我怎么舍得杀你。” 桑亚说的是真话,就算游阙真有那一天,他也肯定舍不得下手就是了。 游阙难得见桑亚服软,心中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确定?” 桑亚认真点头:“确定。” 游阙用指尖慢慢挑起他的下巴,低沉的声音很是性感,夹杂着某种隐忍的情绪:“那还让亲吗?” 桑亚闻言脸上不免更烫,但也没躲了。他将浴袍脱掉,露出后颈的虫纹,老老实实趴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以为游阙会亲他的后颈,但没想到对方灼热的吻直接落在了肩胛骨的位置,细密温柔,仿佛在亲吻那双不存在的翅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