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明着追过,不过有人说他给我们班上最漂亮的女同学写过情书,那位女同学是艺术生,后来转到省城去了。” “她什么时候转的学,当时金乐阳有什么反应?” “就是高三下半年吧,她一走,金乐阳马上跟老师申请,占了她的座位。” 顾平安皱眉:“知道这位女同学的联系方式吗?她转学跟金乐阳有没有关系?” “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不过听说她爸本来就是省城公司外派过来的,又调回去了。” 另外两位同学也不知道这位女同学的联系方式,他们对金乐阳也各种怨言:“他不管谁的东西都会乱用,还总能找出一堆理由,我们抱怨几句,他就说我们不友爱,老师问他的时候,他还会跟老师说我们在排挤他。” 顾平安不由跟庞达吐槽:“这就是个隐形的校霸呀!” 庞达道:“可听起来他也没有什么变态的行为,说实话,哪个学校都有这种学生!” 顾平安想到宿舍长刚才的表情,突然觉得他还有话没说完,“再去一趟宿舍长家,也许他被子里不止被放过蛇。” 宿舍长见他们又回来了,叹口气:“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主要我觉得说出来太变态了。金乐阳翻墙出去,是学校的保安跟我们班主任反映的,可他却觉得是我出卖了他。于是他又找了一条蛇,在宿舍当着我的面把蛇皮给剥了,还说要给我炖蛇羹,我当时吓坏了,跟谁也不敢说!” 剥蛇皮?庞达大惊,看来顾队没猜错,人皮案跟金乐阳肯定脱不了关系。 他问:“当时那条蛇是活的吗?你能不能简单给我们描述一下?他用什么剥的?动作利索吗?” 宿舍长看起来还心有余悸,“对,蛇是活的,他按住蛇的七寸,用一把折叠刀往那里一捅,然后再往下一拉,刷得一下子,特别利索。他一边杀蛇还一边跟我说,你知道蛇是冷血动物吗?不过这个冷血可不是说它的血是冷的,你要不要来摸摸看,它的血跟人的血一样是热的。他说着把蛇朝我这边递,我吓得紧紧捂住嘴,生怕尖叫起来!他会更得意。” 顾平安几乎能想象到金乐阳当时的表情,他肯定觉得很有趣,就像打赌让她道歉时一样得意洋洋。 宿舍长声音越说越低,“他……他还伸舌头舔了一下刀子上的血,吓得我屁滚尿流地跑出去了,他就在宿舍里哈哈大笑。我下楼之后正好碰见我们班的班长,我就拉着他回去,让他给我做个见证。可金乐阳已经把蛇收起来了,还把血擦干净了,我刚想质问他,他就拿着那把刀问我是不是想要试一试,他还把这把刀扔到我床上,我听出他话里的威胁,赶紧拉着班长走了。” 顾平安看他肩膀还在抖着,就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以后他再也吓不到你了。” 宿舍长苦着脸说:“其实他是我考学的动力,我就想考得远远地,考最好的学校,从此以后跟他再无瓜葛。” 他还真考上了重点大学,顾平安笑了:“祝贺你,也算因祸得福了。” 等从宿舍长家出来,庞达叹道:“以前我上学时还跟同学讨论过,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顾队,你说这个金乐阳是从小就这么坏,还是遇到了孙勇,受到影响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他父亲看起来虽然暴躁,但宁愿砸墙也不会打人!他母亲看着也很正常,为什么他居然变态成这样?” 顾平安想了想,怎么说也不合适,于是道:“也许金乐阳没有碰到孙勇会是另一个样子吧。可如果其他人碰到孙勇,可能有多远跑多远,不会像金乐阳一样去跟着他学什么笛子。所以这种事不用钻牛角尖,研究果子怎么变坏是专家该做的事,咱们负责把坏掉的果子摘下来送去它该去的地方,就行了。” “也对!”庞达瞬间释然了。 顾平安又道:“当然了,咱们说这些话的前提是,孙勇是主犯,金乐阳是从犯。这只是从他们年龄和阅历来判断,只能做个参考。现在的情况是孙勇已经死了,而金乐阳还活着,并且主动暴露孙勇的下落,所以谁主谁次,还很难说。” 等回了队里,顾平安没去看尸检结果,她直接进了审讯室,已经到晚饭时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