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遥咀嚼着牛排,看了一眼温岁的餐盘,“岁岁,法餐不合你胃口吗,怎么吃这么少?” 不对啊,她向来很喜欢吃的。 “没有,最近不想吃。”女孩蔫蔫地用刀叉戳着食物,“看着就想吐。” “不至于吧。”褚遥夸张道,瞧了一眼天,“不热不闷,你怎么会想吐呢,生病了吗?” 温岁闻言抬手摸了摸额头,“没有吧。” 二人继续吃,忽然褚遥心事重重地扔下刀叉,问了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你这个月例假来了么。” 温岁一愣:“我....好像没来,但是我周期不准的,有时就会停一个月,可能下个月就来了。” “不行!”褚遥一脸的大白菜被猪拱的表情,急切道:“你你你,你跟那个谁有酱酱酿酿过吗?” “......” 褚遥噌地跳起来。 冷静冷静。 她在万众瞩目中缓缓坐下,压低声音:“你他妈不会有了吧。” —— 祁鹤十一点回家,别墅的灯还亮着。 他洗漱完,自然而然地走进温岁的卧室。 女孩不声不响地坐在窗前发呆。 跟以往一样,男人从背后拥住她,亲昵地嗅着颈窝的香气。 手开始游走。 她今天特别乖,一点都不反抗,他意乱情迷地吻着,撩开衣服一角。 从国风盛典结束后起,祁鹤对她就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简而言之,就是他对身体的需求要求更甚。 因此才会造就这样的结果。 □□激荡到高潮,祁鹤按照流程打腰抱起她往床上走。 腰背陷进软绵的被单,他单手解扣,温岁却摁住了男人的手。 “今天不行。”她说。 “为什么。”他埋进那团柔软。 身体很痒,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加...... 那种感觉温岁羞于言说,生生忍下。 “我怀孕了。” 她猜想着祁鹤听到这句话的种种反应,最可能的就是震惊。 至于生不生,另当别说。 但祁鹤跟没听见似的,愈发出格。 “祁鹤,”她推他,“我怀孕了,不能同房。” 他总算从她身上起来,懵懵的,“什么。” 视线下滑到尚且平坦的小肚,男人不发一言。 避孕措施百密一疏,她确实就中了。 自己都没想到。 现在,要不要是个问题。 温岁从他怀里爬起来,慢下呼吸,“你要不要?” “随便。” 祁鹤眉眼下压,喜悦?震惊?反正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扫兴地出门。 可是一句随便,温岁垂眼,手掌覆上肚子。 也许,祁鹤只会想,自己一不小心玩脱了吧。 不过还好他起码没说打掉。 打胎很痛,她不想那么痛,身体也痛心也痛。 温岁茫然地抚着肚子,仍不大相信自己要做妈妈的事实。 她高兴吗,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这份高兴她无人分享,祁家会喜欢这个孩子吗,温家会喜欢吗。 连她自己都没人喜欢,孩子又有谁会喜欢呢。 女孩突然感到悲哀。 祁鹤该恨透她了吧,狗皮膏药地黏着他,钟姒要回国时自己突然怀孕。 其实,他亲口说出打掉也只是时间问题。 只不过温岁存了一份私心。 或许有点恶毒,有点自私。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