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卉倒是赞同:“有道理,哪怕他年纪不算大,女儿都那么大了,一定不可能太好看。” 肯定一脸爹的感觉吧。 顾时璋颔首:“对,就是这样,况且他是大学教授,教书育人的,平日里醉心于学问,你可以想象那种严厉严肃的样子吧?” 教书育人的爹? 叶天卉突感后背一阵发凉。 昔日跟着皇子公主们在尚书斋听那太子太傅讲经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她深吸口气,叹道:“他竟是这样的!” 这样的爹,还是远离的好! 第17章 吃过饭, 叶天卉便忙去结账了,顾时璋坐在桌上,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结账。 这顿饭并不便宜, 一般路边摊也就几港币, 但是这一顿饭竟然六十多港币。 正常来说现在香江寻常做工的工钱一个月能有两千多港币, 所以这一顿饭吃掉的是一个苦力在码头干活一天的工钱。 叶天卉不免感慨,她发现舍得花钱就能吃好吃的,不舍得花钱在路边摊吃就不好吃,所以还是得有钱。 她买单过后,就见顾时璋正笑看着她, 那含笑间颇为意味深长,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叶天卉微挑眉, 不明白地看着顾时璋。 难道这人让她请了客, 看她结账还要从旁看热闹? 这算什么心思…… 顾时璋笑道:“是不是太贵了,让你破费了?” 叶天卉:“还好吧,你对我不错,帮我这么多, 我只是请你吃个饭,都是应该的。” 顾时璋笑道:“走, 我送你回家。” 当下两个人走出餐厅。 一出餐厅才发现,外面竟然下雨了,淅淅沥沥小雨倾洒下来,柏油路已经油光发亮了,天晚了, 路灯亮起来, 萧条朦胧。 叶天卉看着这雨,想着也不是很大, 直接冲出去就好了,那边巴士站牌可以挡雨,之后上了巴士就不会被淋到。 谁知道这时候,顾时璋却不知怎么变出来一把三折伞。 叶天卉惊讶地看他:“哪儿来的?” 顾时璋只有两个字:“魔术。” 叶天卉轻哼一声:“骗人!” 顾时璋拇指轻一按,那伞便稳稳地撑开了,挺大一把伞,将两个人都护在了伞下,一起往巴士站台走去。 此时街道上原本的繁华消散了不少,褪去热闹的街道上只有稀稀朗朗的行人打着伞匆忙走过。 灯光错落间,整条街仿佛都罩上了一层透着朦胧光晕的薄纱。 两个人一起走在伞下,这么并肩走着的时候,飘渺的雨丝落在他们脚边,叶天卉看到两个人的鞋子挨得很近。 他是皮鞋,她是最近新买的运动鞋。 叶天卉看着看着,竟有些恍惚。 如果她不侧首看向身边的男人,她会感觉自己梦回故里,会想起曾经的种种。 她还记得,那一年圣人还是储君时候,他代替先帝前去边疆巡查,那时候就是她一路随行护卫。 好像也是一个这样的夜晚,他们从驿站出来,却不曾想遇到了雨,当时她举着伞,要为太子掌伞,谁知道却被他接过去了。 雨夜沁凉,她唯恐太子受凉,便脱下自己的披风来为太子御寒。 只是太子看着她,却不曾接过去。 她疑惑间看过去,只看到他眸中的晦暗和不悦,带着几分被冒犯的冷。 她当时并不懂他到底怎么了,甚至觉得自从他被立为储君后,那性子便格外古怪起来。 她只好恭敬地低着头不言语。 之后过了良久,她终于上方一声叹息,却是道:“卉卉。” “卉卉”这是她的乳名,自小家里人叫惯了的。 但是她十三岁入军营后,除了自己家里长辈,再没人那么叫过她。 当时听得太子这么唤她,她只觉心惊。 那位年轻矜贵的储君到底接过来她双手奉上的披风,披在身上。 后来,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疏淡的冷漠。 “叶小姐,你冷吗?”身边的声音突然传来,清淡礼貌,就仿佛那么随口一问。 叶天卉怔了下,思绪瞬间被扯回现实。 她有些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