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之心,浑然忘了荆国蓄养的都是怎样的虎狼,任其爪牙伸入了京城而不知。 尤其是他那位国储儿子,居然还一门心思地与荆国权贵做起了生意,那伙贼子怎么不去劫了太子船? 那样可让他省心,再立一个不是那么热衷跟虎狼做生意的短视国储! 就在陛下稍微压制了火气后,司徒晟斗胆提了个不情之请,他听说今日灵云大师入宫讲经。 他之前曾在寺庙供奉母亲的牌位,想要灵云大师加持,可惜一直不得见大师,若是方便,他一会想见见大师,正好送大师出宫。 仁帝如今越发倚重这个年轻的臣子,司徒晟难得开口相求,这点要求又算得了什么,也不好驳了他面子。 正好陛下也想去给太后请安,便带着司徒晟一同前往。 君臣二人也没坐轿,只是一路走来,也顺便聊一聊荆国的时局。 于是陛下便带了司徒晟来寻灵云大师,正好看见静妃娘娘向楚琳琅和陶雅姝发难的一幕。 第77章 搬弄是非 静妃是第一次听说, 原来这些水匪竟然剑指陛下! 这么一来,可不好指责游学的组织者居心不良了。 毕竟这样一来,组织游学, 就是给陛下引开贼子, 挡了灾祸,不但无过, 反而有功! 不过楚琳琅巴结陶雅姝, 一起排挤宜秀,害得她没下船可是有人看见的。 她若重拿轻放,那这一遭岂不真成了无理取闹? 静妃咬了咬牙,只是泪眼凄楚道:“可是这个楚氏为人刁钻逢迎, 为了讨好陶家嫡女, 便沆瀣一气,欺负我的侄女, 这是铁般的事实, 若不是她们, 宜秀那孩子也不会不下船的!” 晋仁帝皱眉,转头看向那个跪在一边的楚氏女子,还有那个跟着母亲一同跪下的陶雅姝。 这个静妃口中迫死了郡主的楚琳琅, 看上去倒不像是刁蛮样子, 生得纤瘦娇艳, 很是明媚的女子…… 他如何不知静妃在胡搅蛮缠?可云家死了一个女孩,也着实可怜。 若因此处罚陶家嫡女, 更是小题大做,白白得罪了国公爷。 若是处置了这个民妇, 便让静妃出了一口郁气, 换来耳根清净, 倒也省事…… 就在陛下迅速权衡,沉吟要开口之际,一旁的司徒晟却突然清冷出声:“身为陛下亲封的郡主,在女学里一向呼朋唤友,却能被个出身不高的商妇欺负了?真是闻所未闻!这等误导娘娘的无稽之言是从何处听来?不妨告知微臣,微臣一定给娘娘查个水落石出……至于云家千金突然自尽一事,就是静妃娘娘不说,大理寺那边也会追查到底。据说郡主离开的当晚,她的屋里进了三五个婆子,屋里嘶吼挣扎声不断,烛光绳影。事后,有人看过她脖子的勒痕,说纹理是横的,不像自缢,倒像是被人从背后勒住……” 司徒晟的话一出,满堂震惊。 太后和皇上到了这般年岁,有什么不懂的? 若是司徒晟所言属实,那么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他们一下就明白了。 静妃却气得浑身发抖,顾不得再装娇弱:“住口!司徒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是污蔑我娘家人害死自家的闺女!” 司徒晟冷冷道:“请娘娘放心,具体死因,还要开棺验尸。如果静妃娘娘立意要追查真凶,大理寺自当立案,还云家姑娘一个沉冤得雪!” 静妃气得都浑身发抖了。 她一向觉得这个司徒晟与她儿子交好,甚至帮着四皇子绊倒了太子一个大跟头,算是自己人。 可万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突然跟疯狗一般,朝着自己发难,真是叫人始料不及! 此时再羸弱的面具也隐隐有龟裂的迹象:“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开棺验尸?我看谁敢扰了我侄女的身后清净!” 那棺材如何开得?若是开了,岂不是要再次将云家顶到风口浪尖? 听了这话,就连老皇帝也在一旁含而不露地眯眼来回扫视,不知道他的爱卿,还要给这座佛堂带来多大的意外“惊喜”。 司徒晟压根不看静妃娘娘威胁的眼神,不急不缓,继续道:“云大人几次去大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