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可温氏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有些不适应,夜里总是失眠。 于是杨毅便拿了祖传的玉镯,去皇寺恳请灵云大师加持,并且题下莲花咒语,以佛莲净化温氏的烦忧。 因为玉镯内侧不好雕刻,弄不好就会琢裂玉面,所以杨毅又花重金寻了能工巧匠,才雕出了这样如花蕾包裹着的两个字,也代表了杨毅当时对温氏独一无二的心意。 那时温氏每次炫耀,陶慧茹都是表面含笑,可心里却酸涩难忍得很。 后来,温氏疯了,她如愿做了杨家儿媳妇,可她问起那祖传的要给长媳的玉镯时,杨毅却轻描淡写地告诉她,镯子让温氏摔坏了。 陶慧茹虽然有些不甘,却也信以为真。 可万万没想到,有一日,她会在另一个小妇的手腕子上见到类似的压痕! 当楚琳琅的目光拨转过来时,陶慧茹不露痕迹地垂下了眼眸。 可是她的心却是一路跌到了谷底。 她敢肯定,那篆体绝无仅有,不会雷同,也就是说楚琳琅的手里有那个杨家祖传的玉镯子! 去了江口好不容易被湮没的疑问,再次在陶慧茹的心底疯狂升腾生长。 楚琳琅跟那疯妇是邻居……难道是这楚氏小时,无意得了那疯妇的玉镯子? 所以酒宴之后,她想要找这楚氏聊聊,探探她的口风,问出她之前戴的是什么玉镯子。 却不曾想,无意中听到陶雅姝跟楚琳琅问起了那个夫子。 这原也没有什么,因为这二人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不过寻常的同窗闲聊关心着自己曾经的夫子。 当初在绿洲遇险时,陶慧茹可是看过她的这个侄女给廖静轩嘘寒问暖地送药换药。 只是当时兵荒马乱,大家都不拘小节,彼此照顾伤情,谁也管顾不得这些了。 是以,陶慧茹也不太在意。 可她这个侄女,向来都是不说一句闲话的。她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拉着楚琳琅躲起来闲聊,却只重点问夫子,必定十分在意这个人了…… 想到这,陶慧茹倒是失笑恍然——闹了半天,她传了半天的闲话,居然传错了对象! 她那个爱干净到了极点的侄女,中意的却个是呛毛拖把一样的邋遢男人。 陶慧茹忍不住笑了一会,她的儿子陶赞却寻了过来:“母亲,你在笑什么?” 陶慧茹理了理儿子的衣襟:“没什么,就是捡了些别人的笑话……对了,我已经跟太子求了恩典,让你去皇寺官庙领了祭祀闲差。虽然官职不高,但能熟悉祭祀流程,对人也大有裨益,你这几日就不要出去玩耍,将祭祀的章程背上一背。” 陶赞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母亲,你都是半个出家人了,怎么还要把我也弄到那等化外之处,也要让我出家?” 陶慧茹听了,脸色绷紧道:“胡说八道!难道官寺祭祀的官员都是和尚?这等清闲的差事,一般人想求还求不到呢!那孔子当年不也是曾入太庙为官?文雅得很!” 上次她为儿子求官,却遭到了陶国公的申斥。 陶慧茹虽然有些愤恨,却知道自己儿子身为杨家孙辈的身份,的确是绕不开的门槛。 而且眼下边关吃紧,谁也不知接下来会不会有战事发生。能谋求一个皇寺的闲差,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在杨毅离她而去的这么多年里,陶慧茹将全部寄托都交付到了儿子的身上,自然也要为他殚精竭虑,考量前程。 因为无意发现了侄女隐晦心事,陶慧茹也不好上前去问楚琳琅了。 想到这,陶慧茹便带着儿子与主家告辞,出了王家的大门。 那玉镯是压在她心头的磨盘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