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双锦鞋,鞋面可是娇嫩呢!我怕带来的这两个宫女粗手粗脚的,弄坏了鞋子,就劳烦雅姝姐姐帮我擦一擦了!” 她羞辱人的意思也太浓了! 要知道陶雅姝虽然不是后宫妃嫔,却是一品的女官,又是在太后跟前伺候的。 太后她老人家都没让陶雅姝干过这种粗活,她一个小小的淑仪,哪里好差使陶雅姝啊? 偏偏她最近正得隆宠,陛下连着好几夜歇宿在那,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陶雅姝若是生硬拒绝,只怕萧淑仪就要在陛下跟前吹起枕头风,说陶雅姝目中无人,一个小小女官,却不敬宫里妃嫔了。 陶雅姝身为国公的嫡孙女,这辈子都不曾蹲下给人擦鞋,听了萧淑仪这话,一时间竟是气得脸颊微微添了些红。 就在二人僵持的功夫,楚琳琅却往前走了一步,从容跪下,笑着对萧淑仪说:“淑仪不知,方才陶女官帮奴家挪动花盆的时候,闪了腰,正疼得呢!她蹲不下,正好我来!” 说着,她便掏出了手帕,做势要给萧淑仪擦鞋。 这一边擦鞋,楚琳琅还不往溜须拍马逢迎着:“哎呦,不亏是陛下的御赐,当真精致得很啊!” 说着,她便用手帕,轻巧掸掉了鞋面的压根看不见的灰尘。 什么鞋子脏了!就是故意恶心为难人罢了! 不过楚琳琅却不在乎这个,她又不是贵女出身,这一进宫,跪谁不是跪啊! 于是就这么三言两语,轻轻巧巧地替陶慧茹解了围。 这萧淑仪原本是要刁难陶慧茹,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楚琳琅。 这个女奸商,满嘴阿谀奉承,一脸甘之如饴的样子,哪里还会让她有刁难人的快乐? 想到这,萧淑仪的脸色不禁难看了几分,冲着楚琳琅冷冷道:“陛下御赐的东西,也是你这等蠢货碰得的!” 萧淑仪是从太后宫里出来,自然也认得楚娘子,却也很看不起她。 一个没根没系,惯会耍弄嘴皮子飞黄腾达的商妇,还真以为陛下赏了她一个六品“安人”的封,就配跟她们这些官宦出身的女子平起平坐了? 所以萧淑仪羞辱陶雅姝不成,就将一股子邪火发泄到了楚琳琅的身上。 看萧淑仪发火,楚琳琅丝毫没有慌乱,她可是经历过静妃逼到太后跟前刁难的阵仗。 跟叶大根深的静妃娘娘比,这位小小的淑仪可真不够瞧的! 听说她家是武将出身,这次负责前线的粮草辎重。陛下如此爱宠她,除了看她有几分像故人,大约也有用宫隆宠鼓舞前线战将之意。 毕竟这次除了萧淑仪外,另外提拔成妃嫔的两个女官也都是出自武将之家。 所以说在楚琳琅看来,老皇帝大约并非起了色心,而是在犒赏三军呢! 小人得志,大概就是这么猖狂的德行。 萧淑仪非要发发邪火,她就这么诚惶诚恐地跪听着,嘴里敷衍着“是是是,对对对!” 不过琳琅心里有数,她是太后放牌子请进宫里的。 这小小淑仪的隆宠,可不够将她押下去打,抽太后的脸面呢!这萧淑仪顶多也就是在她跟前耍耍威风罢了。 可是楚琳琅忘了陶雅姝正在一旁。 听着萧淑仪当着宫人这般言语刻薄,全无涵养地刁难楚娘子,陶雅姝的心都要气炸了。 她何尝不知楚琳琅是牺牲自己在替她解围,又何尝不知萧淑仪这邪火本是冲着自己发的。 陶雅姝本该闭口,让萧淑仪耍完威风走人,好承了楚琳琅的这份厚重人情。 可眼看着好友受折辱,陶雅姝惯爱跟人辨个是非黑白的执拗性子——又犯了! 她的指甲使劲儿扣着手心,到底忍不住,清冷开口道:“……记得先皇时,曾赏了一双名贵的西域牛皮靴给我之曾祖父。下人粗鄙,竟然泼洒热汤在鞋面上。下人惶恐,自请受罚领罪,毕竟他弄脏的是御赐之物!可是曾祖父却摆手表示,虽然是御赐之物,可是先皇赐他鞋履的目的,是奖励他治理湘西水患,助他脚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