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二人都是欢喜以待, 偏你这个沾亲的姑母,却要鸡蛋里挑骨头, 到处钻营打听, 非要编纂出些子虚乌有的丑闻。越过三皇子, 跑到宫中太后的跟前搬弄是非!” 说到这时,皇帝语气已经愈加严苛。 陶慧茹终于听出话茬不对,慌忙抬头, 要为自己辩驳:“可是陛下, 雅姝那孩子的月份不对啊, 她独守王府数月,怎么可能有四个多月的身孕啊!我怕这个做姑母的就算有心偏私她, 也没法睁眼说瞎话,隐瞒陛下和太后啊!” 若算月份, 陶雅姝可能连王府都没嫁过去呢, 就已经暗结珠胎了!老皇帝就算不欲皇家丑闻闹得满城风雨, 也不该如此乱判,恼恨迁怒她啊! 要知道,她很贴心地来到太后的宫中告状,可没在大庭广众下戳穿侄女的丑行,就是想到了这一点! 可惜陛下的心眼子,歪得已经不行了,立意要维护了儿子和媳妇的名声。 这个陶氏原本看她可怜,当初杨家灭门的时候,他是看在陶家的情分上,饶了她和儿子的性命。 而后来,皇帝又是因为后悔当初草率的决定,对杨家起了些微羞愧的心思,更不曾针对她们母子,还让她的儿子做了寺官。 她若老实安分地做修行人,自然是有一份太平安逸的前程。 可这陶氏,毫无出家人的慈悲,连对自己的侄女都这么心狠。 如此家丑谁不是替家人遮掩着?而陶氏却越过了父亲和兄长,非要到太后这来置侄女于死地。 这一份心狠,一定有着私人恩怨,在朝堂浸染了那么多年的陛下如何看不出来? 再加上她又撺掇着太子妃同来,不就是要搞得他两个儿子兄弟阋墙吗? 想到这,陛下因为愧疚杨家而分给陶氏的最后一点怜悯也消散不见。 他垂下老迈的眼皮道:“陶氏毫无长辈心肠,专在宫闱里煽风点火,其心可诛!” 手握极度王权的人,就算想定人莫须有的罪又如何?压根不需要逻辑章程。 他冷冷吩咐道:“陶氏妄动口舌,搬弄是非,命人掌嘴二十下。她一身出家人的打扮,却耽与世俗内宅里的事情,着实是六根不净,既然如此,就赏你寺中清修,断一断心中杂念吧!” 说到这,已经有侍卫进来,拖拽着陶氏出去领嘴板子了。 陶慧茹慌神了,正想开口辩解,却被侍卫手疾眼快,一下子堵了嘴,跟拎提老母鸡一样,拉到外面就开始打嘴板子。 因为被堵了嘴,陶慧茹就算疼得是眼眶欲裂,也喊不出来。 等这二十个嘴板子打完。侍卫扯下她堵嘴的汗巾子时,陶慧茹已经牙齿松动,伴着嘴里的鲜血,吐出了三颗牙齿来。 还没容得她继续喊冤,又被人拖拽出宫,被送到皇寺后山的禁庙去了。 那禁庙的旁边,有一座小小的尼姑庵,是专门收送出宫的妃嫔的受罚之地。 送去那里,形同坐牢,终身都没有出头的日子了。 陶慧茹肿着脸,也喊不出话来,只急得两脚踹地,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老皇帝今日这顿乱判是何意思! 再说太子妃,在陶慧茹挨耳光的功夫,就已经吓得跪在地上。 她上次来宫里时,就被个粗野莽汉惊吓到,精气神还没有养回来呢! 这次又被太子胁迫着,跟陶家四姨母来宫里翻云覆雨。 结果一不小心,催发了冰雹一场,还个个都砸在了自己的头顶上。太子妃更是吓得心绪不宁,不知自己会受了什么罚。 陛下虎着脸,申斥了太子妃一通,申斥她耳根太软,被人搬弄是非,搅和皇弟府上的清净。 今日之事,若是日后有半点风声,皇帝都要将此事算在太子妃的头上。 至于三皇妃那边,陛下则当着太后和太子妃的面,温声宽慰,让她回府好好养胎去。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