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他也学了14年英语,拿了很多奖和名校的保研名额,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但只有纪光山清楚,自己只是在兜圈罢了,离真正想要实现的目标还差很多。 一方面是能力有限,另一方面,纪光山总觉得自己还是少了一点机遇和运气。 听到一半的时候,他有点待不下去了,和梁新觉打了个招呼,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九月一过,京州的温度降得很快,纪光山走出礼堂,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冻得他直缩脖子。 果然一刮风,体感温度就直线下降。纪光山抬头看了眼形同虚设的太阳,戴上耳机开始听一则发布会的素材。 没走几步路,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在熨得笔挺的深灰色西装裤下,露出了一截被纯黑色长袜包裹的脚踝。 纪光山的眼神一顿,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眼这个站在路边的人。 当目光撞见那张熟悉的侧脸时,纪光山不由得愣住。 眼前的人正是姜哲衍,正靠在人行道旁边的树干上发呆。 “学长好。”他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姜哲衍没有戴耳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听到他的声音。 “学长!”纪光山只好走到他面前,夸张地挥了挥手。 “嗯?”姜哲衍这才有一点反应,缓缓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收起了游离的目光,“你是纪光山,对吧?” 居然记住自己了。纪光山听着他犹豫的口气,点了点头:“我刚去听我们学院的国奖答辩了。” “我也刚答辩完。”姜哲衍的语气稍微自然了一点,往前跨了一步,从绿化带里走了出来。 西装外套是羊绒的,纪光山看到他身后醒目的木屑,提醒道:“你的衣服后面弄脏了。” “哦,谢谢。”姜哲衍回头看了眼,脱掉外套轻轻拍了几下。 纪光山看他的反应,觉得奇怪又说不出问题在哪儿,和之前面试时坐在自己对面的学长判若两人。 两人之间没什么话可说,但纪光山还是跟着他走了一段路。 “其实,我刚想找你来着。”姜哲衍似乎知道他在后面,冷不丁回头,冒出一句话。 “找我?”纪光山惊讶地反问。 姜哲衍转身坐到路边的长椅上,又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过来:“这周五有空吗?” “早上有节实践课,下午就没事了。”纪光山回忆了一下课表,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坐下。 “这周有一个未来科技论坛,是我们学校承办的。昨天会议的负责人联系我说,有个志愿者打球摔伤了,要我再找一个过去。”姜哲衍说完,认真地抬头看向他。 “你让我去?”纪光山将信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