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什么却也累了,只问她,“我是你的累赘吗?” “月月…”孟沁捧起她的脸,“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你痛不痛?” 她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干脆闭上,强忍着回答,“不痛。” 第二天起床,江嘉月照镜子,眼角已经肿成馒头,她一脸忐忑地来到教室,不想和沉星闲对上视线,一上午都没和他说话。沉星闲觉得奇怪,硬是掰过她的脸,看到她眼角的伤。 “这是谁干的!” “你别问了。” “江嘉月你怎么能这样?受伤了都不跟我说,还想蒙混过关,你是不是当我傻,还是不是朋友了?”沉星闲越说越气,拉着她就去医务室。 “不要!去了老师肯定要问东问西。” “那你告诉我。” “我磕到桌角了。” “是孟阿姨吗?”江嘉月别过脸不回答,他伸出手,“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故意的。” “那也不能打人呐,下手太重了吧!” “别脑补这么多,真的是不小心的。” “首领,怎么办啊…你怎么会受伤?”沉星闲愁眉苦脸,眉间扭成一个川字,“你干脆来我家住吧,我的房间给你睡,我一定好好保护你!” 江嘉月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保证不会再受伤了好不好?真是的,不知道以为我欺负你,我都没哭呢,你看看你。”她伸手拂去他的眼泪。 “你还不欺负人吗?你明明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我的,我不问你就永远不会说,可是你对我很重要,我不可能不问,你永远不要瞒着我行吗?” 她的眼睛还是很痛,并且要很久才会好,医学上说从淤青到恢复要一个星期,如果很严重一个月也有可能,在那之后,一切都恢复如初,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但一定留下了什么,像是此刻她心底的涟漪。 一阵尖锐的鸣笛声划过长空。 “喂,120吗,这里有人割腕,拜托你们快点来!”江嘉月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灵魂仿佛被抽干,放学回家她发现孟沁倒在血泊中,左手腕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她当即叫了救护车。屏幕上微弱的心脏起伏在她眼皮上跳动,她狼狈地倒在一边,为了让自己放松下来,她紧紧抓着自己的左手,指甲陷进肉里也没发觉。她抵在救护车的门上,空洞地望着这一切,眼泪不停涌出,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害怕。 “小朋友,你是患者家属吗,你家有大人吗?”护士弯下腰问她。 “没有了,就我一个。”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摔的。” “好的,那我带你去办理住院,你带钱了吗,小朋友?” “钱?我没有钱…”江嘉月揉了揉脸,“我回去拿。” 回到家,她把孟沁昨天扔在桌上的钱全拿上了,走出去又想到什么,折回去把先前给她的一百也带上。 她从来不知道住一次院要这么多钱,手术的钱,用药的钱,床位费,甚至救护车也要一笔不菲的费用。出院那天她和孟沁坐在出租车上,各自看向窗外。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