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一段时间?” “可是我并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俞惜面露难色。 “无妨,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安心了。我在这府里无依无靠,靠身子挣得一点地位。一想到那盯着我的几十双眼睛,便夜不能寐,幼清……” 紫茸泪水涟涟,俞惜实在拒绝不了,但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她心中实在为难,只说铺中无人照应,暂且回去交代一下,稍后回来才勉强脱身。 俞惜出门,正赶上府里迎客人进来。应当是分量极重的客人,管家和小厮毕恭毕敬的,马车停下来,先下来四个带刀带甲的护卫,然后又下来一个全身罩纱的年轻公子。他穿一身白衣,身姿挺拔俊秀。俞惜觉得自己几乎看错了。 “俞娘子,您怎么了?”后面使女,见她发呆出声提醒道。 “没——没什么。”她敷衍道。 那厢听见她的声音不由停下,顿了顿,不过并没回头,径直进了府门。 俞惜疑心更重了,她素来直觉颇准,那分明是…… 她怎么会在这里?一霎间,万千的疑惑涌上心头。想起来昨天桓骥说过的话,她更慌乱起来。 回了一趟药铺收拾行李,嘱咐伙计暂时关店,俞惜即刻回到魏府去见紫茸。紫茸高兴极了,去叫人把俞惜的房间收拾出来,一切安顿都好。她拉着俞惜说了许久的话。 俞惜吸引着他,有意无意府里来客的事。 “是很重要的客人,老爷说要亲自接待,也不知究竟是什么身份。” “那我应当回避些,免得冲撞了才是。”俞惜笑着回道。 半天的时间,俞惜借口在府里随便转转,大致摸清了那人在府中的位置,小心探听着。她知道现在桓奕身边有重重侍卫守着,也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可她还想冒险想看一看他。 是夜,魏迁在府邸正厅里宴请桓奕,俞惜偷偷溜到宴会厅堂外面,但见周围的密不透风的护卫,她想不出一点靠近的法子。 一个踌躇之际,她被人拎上旁边的树,借力蹿上房顶。 俞惜吓了一跳,差点喊出来,却见后面的人正是桓骥。 “你怎么会来的这里?”她作口型问道。 “你不是想来探听吗?我也一样。”他扬一扬下巴。 那一起吧。 两个人趴在屋顶上,透过屋顶瓦间的缝隙埋头探听着。桓骥穿一身夜行衣,为了隐蔽整个身子都盖在她身上。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心跳都能清楚感觉到。 俞惜陡然间生出一种局促感,不是害怕,而是紧张和难为。她顾不得去细寻思这些,埋头听屋内的人说话。 “怎么,魏侯是嫌诚意不够?”先开口说话的人是桓奕。 “不敢,不敢欺瞒驸马爷,出兵是件大事。一个不慎生死难料,魏某还要同我的部下仔细商议。”魏迁镇静回到。 “老狐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攻打韩冀,对你有利无害,你这时候推脱,不过是想坐收渔利罢了!” 两方还在拉扯,争抢出兵的条件,越听到最后,俞惜越觉得身子发冷,如坠冰窟。 双方谈妥,事情也就很快结束了,桓奕出了门,由人带着去后房休息,守卫也都散了。 俞惜被桓骥从房顶上放下来,她腿还是麻的,自己却浑然不觉,被他一路扶着回了房间。 “你太累了,今晚好好休息吧。”他放下她。 “别走!”俞惜叫他。 “是真的,对不对?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俞惜死死地掐着掌心,她万万不能相信,可是事实已经明明地摆在那里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