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没想到麦莎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是油盐不进。 正想帮着说一句,就听麦莎不解地问:“可是夏夏也是一个人睡,为什么我不能跟她一起呢?” 这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周寅坤神色缓和,还饶有兴趣地看了眼夏夏,“你说呢。” 麦莎也好奇地看着她。 分离好几天,夏夏显然忘了件重要的事——不管去哪里,他都没有分房的习惯。 可她刚刚才告诉麦莎他们的关系,此时此刻她绝对无法在一个小孩面前,说自己跟小叔叔同屋共眠。 她憋了半天,最后憋出句:“当、当然可以,反正我也是一个人睡。” 男人面色一变,夏夏心里一抖,赶忙补充:“就今晚,只是今晚,可以吗?” 这话听着像是在回答麦莎,实则是在请求周寅坤。 比起跟他,夏夏当然更愿意每晚都跟麦莎一起睡。不过此举必然会惹怒他,她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哪怕分开一晚也是好的。 那对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期冀,瞧着可怜巴巴的。 只今晚……倒也不是不行。反正今晚他还有事,也睡不了觉。周寅坤懒懒地点了个头,“可以。” 话音未落,就见两个女孩高兴地抱在了一起。男人把话说完:“就在这儿睡。” 夏夏怔了下,“那……” “我还有事,不在这儿睡。”说完他看了眼她手上的东西,“还上不上药了?” “哦,马上。”夏夏暗暗松了口气,从麦莎手上接过消毒用品,“麦莎,你先去洗漱吧,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麦莎仰起小脑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没问题!” 周寅坤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大一小。刚才还可怜得不行,敢情全是装的。 让麦莎在此睡觉一事,周寅坤答应了没出半个小时就后悔了。 屁大点的小孩占了他的浴室洗澡,还敢使唤周夏夏帮她拿毛巾。最后还在他们床上晃着两只光脚丫,观看周夏夏给他上药,时不时还捂嘴呵呵笑两声。 总之很烦。 男人收回视线,面前的人儿已经给他手背伤口消完毒,涂上厚厚的药膏,正仔细地缠纱布。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勒太紧?” 她声音柔柔的,一边说着还低头去瞧。发丝不经意地垂落在男人手臂,扫得人痒酥酥的。 “你想怎么缠就怎么缠。”他盯着这张脸蛋,某处蠢蠢欲动。 此时床上又传来咯咯笑声,这回连夏夏都听见了,她好奇地侧头问:“麦莎,你笑什么呀?” 麦莎指了指他们,又捂住嘴轻笑:“我妈妈也是这么照顾我爸爸的,你们跟他们一模一样。” 夏夏没想到麦莎再次语出惊人,手上一紧,纱布正勒到了男人伤口处。混着血迹的药膏瞬时浸了出来。 她匆忙收尾撤手,周寅坤一把攥住她手腕:“干什么,手都要勒断了。” 夏夏对上他的眼睛,里面满是坦然。 “那、那我重新系下。”女孩耳根发热,偏偏他离得又近,她不自在地低着头快速系好,“好了,我先去洗漱了。” 周寅坤瞧着那道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挑眉。 这才低头欣赏起包扎好的手背。 * 凌晨一点半,房间里还弥漫着热汤面的香味,床上隆起一大一小两条。 男人站在窗边,双手随意地搭在窗台上,看着远处漆黑的沙漠。 身后,低低的说笑声渐渐小了下去,他侧过头来,床上两人盖着一床被子,夏夏亲昵地搂着麦莎,已经睡熟了。 那画面看着十分不顺眼。 跟他睡的时候,永远背对着他缩成一小团,现在搂别人倒是搂得紧。 周寅坤走过去,俯身拨开夏夏搂在麦莎身上的手,顺便把被子往上一拎,盖到她下巴。然后关灯走人。 丝毫没注意到莫名其妙被闷在被子里的小麦莎。 楼下。 赛琳娜和桑鲁的房间虽还亮着灯,但房门已经关上了。 下了楼梯右拐,正是通往地下室的铁门。厚厚的铁门推开,痛苦的惨叫声立刻传了上来。 地下室不大,灯光暖黄,温度灼热。阿耀站在一旁没有动手,见周寅坤来了,他叫了声坤哥,从旁边拿来椅子。 听见那声“坤哥”,亚罗回过头来,他额上冒着薄汗,头一眼就看见了周寅坤缠着纱布的手。 “坤哥受伤了?” 周寅坤瞧了眼缠了半个手掌的纱布,一道口子,哪算得上受伤,根本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