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李二左顾右看,俨然是豁出去了,“我撞墙头,挂横梁,我用铁锅把自己炖死。” 周怀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绕回屏风后面,打量着殿下的神色:“殿下,您看……” 太子殿下偏爱浅淡橙黄一类的颜色,今日亦是一身松花色,如松花落金粉,衬得他的容颜贵若岫玉,耀及明珠。 此时,被众星捧月的殿下似有些怔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和一丝不敢相信:“他……是在嫌弃我吗?” 周怀让挠挠头:“这……” 周怀让作为圣上钦点的“太子之友”,自认在同辈之中,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生而尊贵,又生得如此容貌,即使不以身份示人,也能引得无数男女心生爱慕。从来只有殿下嫌弃旁人,哪里轮得到旁人来嫌弃殿下。 就说红线之事,对殿下来说当然是实打实的屈辱,但对李二来说,这难道不应该是天上掉美人的大喜事吗。 “公子息怒。”周怀让悄声道,“杀鱼的这不是还没见过您嘛,等他有幸目睹公子的真容,他定然……” 赵眠看周怀让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我们都还没摸清他的底细,我还给他目睹真容,我蠢吗。” 他站起身,走到屏风前。李二也发现了屏风后的动静,两人隔着屏风对望,赵眠只看到了黑色的一大片。他本想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却发现杀鱼的竟然足足比他高了半个脑袋。 李二看着屏风后头模糊的人影,又低下头,从屏风的缝隙中看到了一双金色长靴。 他问:“你就是……‘公子’?” “是我。” 李二愣了愣,嘀嘀咕咕地强调:“声音好听也没用。” 赵眠冷声道:“我都还没嫌弃你,你还先嫌弃上了。怎么,和我一起绑红线,你很委屈?” 李二如实相告:“你要这么问我,那我还是有点委屈的。” 赵眠正欲发作,又听见李二说:“但我也想问问你,你嫌弃我吗?” “你说呢。”赵眠向前一步,真心实意,发自肺腑地说,“我都快嫌弃死了。” 李二大松一口气:“那我是不是不用娶你了?” 赵眠听着这话更是来气,这话是一个杀鱼的可以对他说的?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完全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前提是,此人真的只是个杀鱼的。 赵眠道:“我不会逼你与我成婚。” 逃过一劫的惊喜来得太突然,李二都不敢相信:“真的?” 赵眠道:“君子一言。” 李二感动得对着屏风连声道谢:“公子您真是大好人,将来一定能长命百岁,子孙满堂。”他看看沈不辞,又看看周怀让,“你们也是。” 周怀让嘴角抽了抽:“谢谢啊。” “你可以走了。”赵眠冷肃地道,“回去等死罢。” 李二的视线再次回到屏风上,为难道:“我虽然不怕死,但其实还是不想死的。你肯定也不想死吧?” 赵眠没有理他,静静地看黑皮鱼贩还想耍什么花招。 李二似乎是当他默认了:“看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赵眠挑眉:“共识?” 如此情况下,李二居然还笑了一声:“就是不吵架了,一同去国师那抢解药啊。” 这一笑,让赵眠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抢?此人当真是东陵人么。 如今的东陵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