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赵眠阻挡不了,只好十分勉强地把语气放软:“不要,魏枕风,我不要那样。” 魏枕风替赵眠把散在胸前的长发撩到后背,道:“哦,终于舍得不用自称了是吧?” 赵眠轻轻“嗯”了一声:“太子殿下不用了。” 魏枕风微哂:“不知道是谁说过,以后上床的时候都说实话。” “是我说的。”赵眠艰难启齿,“我没说谎,我就想穿着衣服。” “为什么?”魏枕风问,“你冷吗?” 赵眠犹豫了一下,抱过堆在身前的一团早已凌乱的衣摆,说:“要像这样藏进衣服里,我不想看到。” 魏枕风继续逼问他:“你想把什么藏起来,又不想看到什么。” “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 赵眠偏过脸,隐忍地闭上眼睛,在魏枕风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 魏枕风心满意足地扬起嘴角:“好,不看。”他抱着赵眠翻了个身,“下回再看。” 赵眠变成了平躺在龙床上的姿势。他的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无助地垂在肩膀两侧,被另一双手自上而下地握住,十指交扣。 两人的手腕上有着相同的,鲜红的细线,犹如一条精心编制的红绳,将他们紧紧缠绕在一起。 魏枕风到底没控制住。赵眠不是没有向魏枕风转达的军医的嘱咐,但魏枕风在那种时候显然不想管别人怎么说。 一次蛊解完,魏枕风包扎伤口的白布再次被血色晕染,魏枕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故意问他漂亮的华服有没有弄脏,要不要他抱他去沐浴更衣。 就魏枕风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抱得动他。 赵眠没有理魏枕风,强撑着下了床。衣摆在他身后拖着地,挡住了里面不堪入目的景象,赵眠若无其事道:“你躺着罢,我稍作整理便去叫军医给你换药。” 魏枕风靠在床头,看着赵眠镇定地拿起他之前脱下的衣物——只有下半身的衬裤,身上又是一热。 他掰着指头盼望的十五只有这么一回,而且前半部分他还是昏睡状态,怎一个“惨”字了得。 他回想起赵眠当时的表情,似乎和前几次有着微妙的区别。也不知这种区别是好是坏,能不能让赵眠打消“非必要不上床”的念头。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没有受伤,赵眠会让他做第二次吗? 行医之人最厌烦不听医嘱的病患。军医看到小王爷再次裂开的伤口,表面上不敢有任何表示,只是在换完药包扎好后恭敬地问赵眠:“敢问萧大人,接下来还有非同床不可的需求么。” 赵眠道:“一月之内没有了。” “那便好。”军医欣慰道,“接下来一月,还请王爷好好休养,切不可贪恋一时欢愉,再做一些激动猛烈之事,否则将来留下什么后遗之症便追悔莫及了。” 魏枕风心不在焉道:“知道了。” 赵眠想要问问军医是不是轻柔缓和的也不行,但转念一想,反正无论多轻柔缓和,最后都会演变为激动猛烈,他还是不浪费这个口舌了。 不过……他为什么会有问这种问题的想法? 军医背着药箱走了,刚上完床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些不自在。 一阵沉默过后,魏枕风默默掀开自己旁边的被子,问:“要不要一起睡?” 逻辑上来说,没有必要。本月蛊毒已解,他们完全可以各回各房,各睡各床。 可是,上个月他们就一起睡了一夜,这个月为何不可以? 赵眠成功说服了自己。他有条不紊地解下腰带,脱下外衣,只穿着寝衣上了魏枕风的床。 魏枕风有些想笑。太子殿下方才死活不愿意脱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