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环顾四周,没看到卫生纸以及打扫工具。 裴执干脆脱了外套,黑色外套铺在地面一层吸水,顺便包住玻璃碎片,防止谢凝踩到。 他里面只有一件无袖背心,谢凝见状愣了愣:“你……” 裴执:“我衣服干净的。” 谢凝:“……”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幸好今天还穿了个外套,老婆最爱干净,不能把老婆弄脏。】 【娇气包老婆,超一下。】 什……什么? 在谢凝成年之后,他第一次被人说是娇气包。 裴执的语气有一点亲昵,听起来很奇怪,谢凝垂眸看向裴执,宽大掌心托住他的足心,另一只手将他的裤腿向上卷起,脚踝处有一块红肿,在白嫩柔软的肌肤对比下更显狰狞。 谢凝的呼吸骤然一紧,一方面是觉得怪异,另一方面是对肢体触碰的渴望。 他试图将脚缩回来。 裴执却用手指勾了勾谢凝的脚心,谢凝怕痒,差点轻哼出声,讶异地看向裴执。 裴执:“我洗过手。” “别动,给我看看。” 根本不是有没有洗手的问题。 难以启齿的情绪让谢凝的眼底难得浮上一层恼意,神情像受到极大侮辱一般。可是当肌肤得到触碰后,他的毛孔开始舒张,散发愉悦的信号。 哪怕谢凝再不想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很舒服,甚至还想要更多。 谢凝紧闭着眼睛,双手仅仅抓住床单,雪白被褥被揉成乱七八糟的褶子。胸口随着呼吸不断起伏,喘息声一阵又一阵。 别过头的侧颜绷成脆弱的线,他的眼尾有些红,仿佛在隐忍某种难以道清的情绪。 裴执让谢凝别动,谢凝做到了,但现在,不敢乱动的人却变成了他。 他只是不小心蹭到谢凝的踝骨,谢凝的眼眶就浮起一层泪水。 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的天之骄子,看到谢凝眼尾的湿润,突然陷入不可控的慌张。 裴执手忙脚乱地想去帮谢凝擦眼泪,却不敢碰,半天过去,只是低声哄:“你别哭了。” “很痛吗?好像肿了。我尽量轻一点,不弄疼你。”裴执说,“好不好?” 谢凝没有力气解释,只是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好”。 较深肤色的手掌拖着精致小巧的白足,简直完美得有些过分。裴执从小练体育,掌心有茧,磨得谢凝有些微疼。 尝试挣脱,又被反扣得更紧。 裴执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问题:“脚踝有点肿,最近不能做激烈运动。不能跑步,路也得少走。” “这几天得注意上药。” 谢凝什么都没听进去。 仅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就让谢凝的情况好转很多,方才的灼热感与躁动慢慢褪去,他试着将脚缩回来,裴执却误以为他又在乱动。 裴执皱皱眉,干脆拿被子把谢凝裹起来,避开脚踝受伤的位置,把谢凝裹成蚕茧一般。随后,隔着被子抱住谢凝:“地上都是碎片,我的衣服不厚。” 裴执轻松地将谢凝架了起来,谢凝身形清瘦,裴执做得毫不费劲。 谢凝靠在裴执身上,面色红润,简单禁欲的衬衫在他身上多出几分媚态,最上端扣子散了两颗,隐约露出漂亮流畅的锁骨线条。 裴执的目光从锁骨下落至小巧的掌心,他捧起谢凝的手:“手也受伤了。” 怎么弄得这么可怜。 幸好不是很细小的木屑,裴执低头专注帮他挑。 持续性的肌肤接触让谢凝眼神迷蒙,身体已经沉溺在欢愉的满足中,唇肉半开半合地喘息。 谢凝仍有一点挣扎的意识,可每当反对的声音刚刚响起,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诱惑他,被满足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不如就这么放纵一次吧。 他已经忍了足够久,不是吗? 拥抱与牵手带来的满足像无法遏制的洪水将谢凝瞬间淹没,其实这并不算是拥抱与牵手,可是仅仅是这样简单的程度,都能驱赶皮肤饥渴症带来的躁动与不安。 真实血肉与肌肤体温的作用,比谢凝尝试过的任何努力都要有效。 谢凝整张脸被汗水浸湿,墨发贴在鬓边,眼眸有些迷茫与隐忍。他害怕上瘾,于是想推开裴执,却没什么力气,反而被反扣住手腕,往裴执那边一带,抵在胸膛。 “你生病了。”裴执以为谢凝是发烧,但似乎又不太像。他说,“你经常这样?” 他们的体型差与力气悬殊过大,谢凝在裴执面前,就跟弱小可怜的食草动物没有区别。 他干脆放弃挣扎,靠在裴执的身上,没什么力气地应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