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地习惯身边有他。越来越依赖身边只有他。 他所有的情谊和期待都在从不拒绝又纵容的沉默里。 从小被标签为“精神病和同性恋的儿子“,他对想要得到的爱和温暖,从不敢伸手要。 只能这样等。他站在原地,背负着炙热的期待和独行异类的挣扎,只敢如此日复一日的等待。 他终于等到了。 压抑许久的感情不知该如何表达,他自己都不知道,抬头看向阮昊的眼神,带着怎样炽热的温柔。 他任由阮昊滚热的唇舌包裹他所有的感官,他也尝试着回应,闭着眼睛学着用湿热的舌跟他纠缠,只余急促的喘息声。 兜兜一脸懵逼地看程教授被阮昊压在门板上这样那样地啃咬,它心里不高兴极了。这种游戏居然不带他参加。 傻狗郁闷地趴在地上抬头冲两人嗷呜,见没人理睬,它又坐起来身体前倾:“汪!” “汪!汪汪!呜……”他走到阮昊跟前,咬他的下衣摆,又用爪子扒拉他裤脚。 阮昊抵着程立,一下下啄吻他嘴唇,低声问:“你今晚没喂咱们儿子吃狗粮吗?” 程立被他亲得微微喘息,不懂这句话是一句调侃,认真地回答说:“给它煮了鸡胸和蔬菜饭。” “那你吃的是什么?” 程立没说话。 阮昊用沉沉的笑意问:“在等我回来给你做饭吃?” 程立诚实地点头。 阮昊又想亲他了,想扒光衣服亲。但身后的狗不依不饶地咬他衣角,发出可怜的哼哼声。 他放开程立,些微蹲下身拍了拍兜兜的狗头,见金毛狗立刻无辜表情地坐直身体,也没说什么,再笑着站直身,径自往厨房走。 兜兜屁颠屁颠地跟着他。 阮昊打开冰箱,他上次买的菜放在最上层,已经不新鲜了。下面应该是程立才买的,似乎是照着他上次拎过来的菜类重新copy了一遍。 阮昊开着冰箱转过身看伫在厨房外的一人一狗,问程立:“想吃什么?” 兜兜听懂了,摇着尾巴跑进来,对着冰箱兴奋地“汪”了一声。 阮昊说:“没问你。” 兜兜:“嗷……” 阮昊说:“那我随便做了。”他挑了两个蔬菜出来,看冰箱里实在没其他的肉类,只好把兜兜的三文鱼和鸡胸拿来当肉菜了。 兜兜的眼神随着阮昊手里的那两样东西移动。 阮昊脱了外套随手放在厨房的椅子上。只穿着一件衬衫领的毛线衣,动作娴熟地站在水池边洗菜。 宽肩窄腰的高挺背影,厨房里的光线落在他肩上,被镀上温暖的气息。 程立也踏进厨房,走近阮昊身后,双手从他腰侧穿过,贴着他背后拥抱他。 就算在以前他自以为的热恋期,程立也从未如此地依恋过他。 阮昊微侧了头,问:“怎么了?” 程立将脸贴在他后背上,默不作声地又收紧了手臂的力度,两只手紧贴他腹部。 阮昊低了些声音:“你要是还想吃饭的话,就出去等,别招我。” 程立的手往下移了一些,缓缓地从腹部挪到跨部,在门边压着他亲吻就高耸起来的欲望还未消退。 又热又硬的欲望。 他的手还未完全碰触到,就被阮昊转过身避开,他被他压在流理台和他的怀抱之间。 阮昊看他的眼神又亮又深,他说:“要是现在不推开我,今天一晚上你都别想逃。” 他又低头几近恶狠狠地说:“是你招我的。” 兜兜做了好多年的单身狗,在外头散步时也学程教授的气质谁都不搭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