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确认这个吗?”丁小飞问。 “嗯。” “小岛……你,是同性恋啊?” “不知道,可能是吧。” “你之前有喜欢过其他男的吗?” 谢安屿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丁小飞“呃”了一声,无话可说。别说男生了,女生他也没喜欢过。 丁小飞忽然一拍大腿:“我靠,这么说我姐还成你情敌了?!” 谢安屿有点头疼:“小飞你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嗯,那我先走了。你——”丁小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晚点我回去跟我姐造点谣,保证让她对那个谁死心,你放心。” 谢安屿简直哭笑不得:“你别没事找事了。” “你不是喜欢、喜欢那个谁吗。”丁小飞对于谢安屿喜欢上男生这件事比他本人还觉得难为情,连余风的名字都说不出口,“你就不怕我姐抢在你前头那啥啊,得把这种情况扼杀在摇篮里。” 丁小楠听了这话都得夸赞一声“好弟弟”。 丁小飞言出必行,坐丁小楠的车回家的时候当真跟她造起余风的谣来:“姐,我听说那个余风交过好几个女朋友,情史特别丰富。” “长这么帅谈过很多次恋爱不是正常吗。” 造谣归造谣,也不能扯得太离谱,丁小飞把握分寸,循循善诱:“你不觉得他看起来很难相处吗,那么高冷,以后肯定会冷暴力。” “人不可貌相,你才见了人家几次。再说了,人家有高冷的资本,我要是个男的,长他这样,我每天鼻孔插头上横着走。” 丁小楠油盐不进,丁小飞节节败退,一声叹息。 丁小楠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你是?你是不是不待见人家啊?” “没有。”丁小飞拉着一张脸。 “没有你嚼人舌根,什么毛病,男孩子家家的,以后不许这样。” 第二天早上,谢安屿打算去探望一下以前教他做手工的师傅,他起得很早,施无恙和周祎都还在房间睡觉,不过余风已经起床了,谢安屿下楼的时候看到他坐在窗边拿着相机在拍照。 余风举着相机转过身来,镜头正好对准了谢安屿。谢安屿侧身站在楼梯拐角处,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副色彩明艳的油画,他的身体把油画切割成两半。楼道拐角的地方有一扇小窗户,晨光从窗外透进来,照亮了谢安屿的半侧身子。 余风按下了快门,低头看了眼相机里的照片。 余风抬头看向谢安屿:“起这么早?” “我去看看以前教我手工的师傅,去晚了他可能就不在家了。”谢安屿顿了顿,问余风,“你要一起去吗?” 余风拿着相机站起来:“嗯。你等一下,我回房间拿收车钥匙。” “那边离这儿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了。” “要买点东西带过去吗?” “不用,带了东西他就不让我们进门了。” 他们走了大概十分钟才到目的地,霜叶渚的地形高低不平,房屋错落相间,除了专供汽车行驶的大马路,道路基本上都很窄,路两旁种着枫树。 文师傅在自家院子里浇花,抬头望见熟悉的面孔,笑着放下水壶走过来:“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呢。” 谢安屿笑了笑:“师父。” 文师傅看了看谢安屿身后的余风,笑道:“还带了朋友啊。” 文师傅招呼他们进屋,这是一间双层木屋,是文师傅的住所,也是他工作的地方。 “这木屋是您自己建的吗?”余风问道。 “是啊。” 余风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问:“我能拍点照片吗?” “当然,你随意。要进去参观一下吗,里面拍照更好看。” 余风笑了:“好。” 文师傅的木屋里摆满了各种精美的工艺品,墙上也挂着各式各样的画作。 “一大早就有客人啊?”有人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谢安屿,对方脚步一顿。 “安屿?”文延有点惊讶。 “延哥。” 文延是文师傅的孙子,大学毕业三年了,他跟郭田阳一样,是霜叶渚为数不多的考到岛外重点大学的人。他一毕业就回了霜叶渚,跟他爷爷一起守候着这间木屋。 “文延,去泡点茶。”文师傅吩咐道。 谢安屿说:“不用了师父,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 “你就是来看看我老头子还活不活着呢,是吧?” 谢安屿笑了下:“怎么可能。” 余风一个外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