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秋君药到底不忍心。 心心念念的雪也看了,梅也赏了,秋君药还有了意外收获。他在花园里听见了那些话,心里已经知道皇子们对引鸳起了兴趣。 虽然还远远不到爱情那种程度,但已经足够让秋君药再次警惕。他盘算着要怎么收拾那几个皇子,但却知道自己除了一个太医院院首邱太医和小太监来福外并无盟友,面上只能装作无事发生,打道回府,回勤政殿接着躺。 但没想到的是,秋君药刚回到勤政殿,还没吃饭就看见桌上放着一大堆折子—— 全是他生病这两天里没批的。 秋君药哪见过这阵仗,何况他又不是真的皇帝,谁知道一个差错会不会导致什么决策上的失误,于是便借着身体不适,说想要休息,逃避批折子。 见陛下想就寝,来福顿时对边上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 很快,一个铺着黄绢的木托盘就端了上来,上面全是各宫妃子的绿头牌。 秋君药:“........” 他一个刚满十八的清纯男高、纯情处男,哪见过三宫六院的阵仗,赶紧摆了摆手,就要自己睡,但没想到来福却说大婚前几天,秋君药是一定要宿在继后宫中,否则合宫妃子都会以为皇后娘娘不受宠,从而不服娘娘的管理。 秋君药:“......既然只能选他,那你拿这个盘子给朕选干嘛?” 来福一甩拂尘:“陛下,流程不能少。” 秋君药:“........” 他想了想,觉得来福说的也有道理,于是便起驾去了引鸳的披香殿。 披香殿此时还灯火通明。 引鸳不知道秋君药要来,还在宫殿里倒腾梅花酥。他在读书的时候就喜欢较真,做什么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结果却把自己搞的一脸柴灰,等秋君药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灰上还没有抹去,就慌慌张张地冲出小厨房,跪下来接驾。 “........你这是咋了?”秋君药看着引鸳脸上的柴灰,疑惑道。 “回陛下,不是娘娘咋了,是厨房炸了。”浣尘道。 秋君药:“.......” 我什么时候看到谐音梗才能不笑? 秋君药忍着笑,看着满脸懊恼的引鸳,走上前,在跪着的引鸳边上蹲下身,掏出手里的帕子,想要给他擦掉。 但引鸳下意识躲开了。 秋君药一愣。 引鸳也愣了一下,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的眼睫紧张地颤抖片刻,随即赶紧别过脸,做出让秋君药擦脸的姿态。 但秋君药却没有继续下去。 他伸出手,将帕子交给了引鸳身边的浣尘,笑道: “给你主子擦擦吧。” 神态自若,仿佛完全没有觉得尴尬,也没有对引鸳拒绝自己而生气。 浣尘傻傻地结果手中的帕子,在秋君药的允许声中,扶着引鸳起身。 引鸳不敢当着秋君药的面洗脸卸妆,以免将他特地用来柔和五官的脂粉卸掉,于是只是敷衍地擦了擦,便问秋君药: “陛下,你今夜如何会来?” 秋君药指尖按着额头,忽然想到今日在花园里听到的对话。他不禁对引鸳从憎恶到讨好他的转变起了疑,却没有表露: “当然是听说朕的皇后特地为了讨朕欢心,在做梅花酥,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引鸳沉默片刻,道: “真的?” 假的。秋君药想,小爷我纯粹就是不想批奏折罢了。 他心里这么想,但面上却道: “自然。” “陛下真的想吃?”引鸳又再次确认了一遍。 秋君药不知为何,脸上的笑意一僵,有些蚌埠住: “怎么.......?” “浣尘,把本宫做的梅花酥端上来。”引鸳轻轻敲了几下桌子,半刻钟后,一坨乌漆嘛黑的东西就被端上了桌子。 “陛下尝尝。”引鸳好像完全没看到秋君药凝重的表情,坦然自若地将盘子推到秋君药的身边, “.......”秋君药“呃”了一声,有些不太敢吃: “皇后本人可有亲尝过?” “自然没有。”引鸳挂上虚假的社交微笑: “这是给陛下的食物,臣妾怎能先尝。” “可是这玩意看上去像皇后熬的药,不太像人能吃的。”秋君药指尖点了点桌面,余光里瞟了一眼前几日打翻药碗、瑟瑟发抖的宫女,又侧过脸,装作不经意地说出一句让引鸳面色骤变的话: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