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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儿臣想请父皇收回成命。”秋景和复又跪下:“关于遣散后宫的事情,请父皇三思。”

    秋君药闻言,收了笑,面上意味不明:

    “为何?”

    “后宫几位娘娘皆为陛下诞下过子嗣,劳苦功高,岂能说遣散就遣散。”秋景和话说的情真意切:

    “陛下这般,不仅会伤了她们的心,更会伤了朝中老臣的心。”

    秋君药沉吟片刻,竟然赞同了秋景和的看法:

    “你说的没错。”

    秋景和心中一喜,正想趁热打铁再说两句,却听秋君药再度开了口:

    “不过,朕能这么做,皆是和几位娘娘商量过,她们也都同意了朕的决定,朕才下的令。”

    “至于你说的会伤了那几位朝臣的心......”秋君药顿了顿,语气意味不明道:“难道是朕的后宫和朝中有所缠绵,割舍不清,所以朕的家事,才会动摇他们为朕效命的决心,进而威胁到朕的这把龙椅吗?”

    秋君药话虽然淡淡的,但却自带千钧之力,当下就把秋景和吓得满身是汗,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后宫不得参政,一直是自古以来的祖训,秋景和有些懊悔自己的失言,让秋君药开始怀疑后宫和前朝牵扯不清了。

    心不在焉地和秋君药提了几个赏赐之后,秋景和就不敢再多言,恐有多失,赶紧告退出去了。

    来福一直在秋君药的身边侍奉着,他一边给秋君药磨墨,一边谨慎地打量着秋君药的神色。

    秋君药又拿起毛笔,在奏折上批了几笔,片刻后,忽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笑:

    “人小鬼大。”

    “陛下在说什么?”来福俯身,误以为秋君药是在命令他。

    “没什么。”秋君药在奏折上笔走龙蛇,头也不抬:“去库房里给景和挑几样簪子和玉佩,他平日里穿的也太素净些,一点儿也不像个皇子。”

    “是。”来福不敢多揣度圣心,领命退出去了。

    不一会儿,引鸳便走进殿内。

    他刚走到殿中心,就想行礼,被急急走下来的秋君药握住手,低声止住了动作:

    “你无须跪我。”

    “陛下怎能如此偏废礼节。”引鸳得了便宜还卖乖,揶揄道:

    “若让旁人知道了,又得说是臣妾勾引陛下,才哄得陛下不知南北,遣散后宫了。”

    “你难道没有吗?”秋君药稳重道:

    “当日是谁说要和朕行鱼水之欢的?”

    “........”引鸳被秋君药的话一噎,半晌没蹦出一个字来,伶牙俐齿都不知飞到了那个犄角旮旯里,被秋君药捏住下巴,不得不仰视:

    “现在看来,朕的皇后还真有几分姿色。”

    秋君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引鸳清丽的容貌:

    “若是能再为朕生个皇子,怕也是不错的。”

    “两个皇子已经将陛下弄得这般憔悴了,陛下还要第五个?”引鸳脸上微红,衬的愈发人面桃花:

    “陛下确定?”

    秋君药:“.......”

    他瞬间放开了揽在引鸳腰上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一秒变回正人君子的模样,义正词严道:

    “还是爱妃说的有礼。”

    引鸳:“.......”

    他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被秋君药握着手坐到龙椅上,手中很快就落了一只毛笔:

    “来,”

    秋君药一手撑着太阳穴,偏过头笑着看引鸳:

    “批吧。”

    “看来陛下一点也不担心景秀,也不担心宫外炸开锅的朝臣。”

    引鸳看了秋君药一眼,熟练地开始模仿秋君药的笔迹批奏折:

    “陛下都不知道,臣妾在宫内,都被穿成祸国殃民的妖后了。”

    秋君药闻言,兀自乐了:

    “你还在意这个啊。”

    秋君药说:“朕还以为你不在意。”

    “臣妾为何不在意。”引鸳说:“陛下遣散后宫到底是为了谁不得而知,却让臣妾背了这个黑锅。”

    “是你受委屈了。”秋君药忽然凑过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引鸳的耳侧,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耳边萦绕的暧昧和低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大声:

    “不如就让朕将你蛊惑人心的妖后地位坐实,如何?”

    “.........”听着这玩笑中带着认真的话语,引鸳面上强作镇定,实际上笔下的墨已经晕的哪里都是:

    “陛下又说胡话了。”

    “切。”看着引鸳与往常无M.bGmbUIldI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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