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笑着由他蹭: “黏人。” “黏人才好。”引鸳说:“前几日他病的最重的时候,躺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臣妾真怕他挺不过来了。” “不会的。” 秋君药细细端详着秋景秀红润的脸色,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道: “我们景秀天生幸运,一定能长命百岁的,对不对?” 秋景秀像是听懂了秋君药的话,思考了片刻,随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不会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让秋君药脸上的忧虑少一些。思来想去,他忽然灵光一现,艰难地用手撑着从床上爬起,迈着小短腿在床上蹦跶起来,蹦完以后,又在秋君药震惊的神情里,双手叉腰挺起小胸脯,仰起头看向秋君药,小脸严肃,以此向秋君药示意自己的身体比前几日好多了。 秋君药:“........” 看着秋景秀笨拙讨好他的模样,秋君药忍不住乐出了声。 午休之后,秋君药带着秋景秀起床。 直到这时,秋君药这才知道,为什么今天秋景秀要如此执着于和他撒娇了。 按照太医的嘱咐,风寒药需要一日四服,尤其是午休后,也要服下一次。 但这风寒药开的极苦,虽然药效好,但架不住秋景秀只是个半大孩子,连喝了几天之后,就受不住了,每次喝药,必要大吵大闹一通。 但在面对秋君药时,秋景秀又学会了装乖,企图通过撒娇来逃避吃药。 “陛下,药已经熬好了,到了吃药的时刻了。” 由于秋君药有额外嘱咐,所以心腹太监来福不敢怠慢,紧盯着药熬好之后,又监着人倒好,然后再亲自端到桌旁的。 秋景秀彼时还在玩秋君药特地找人打造的积木,远远地,还未等来福将药端过来,他就敏感地闻到了药味,直接丢下药,撅起小屁股,钻进了秋君药的怀里,一副十分抗拒模样。 “景秀,吃药了。”秋君药拍了拍秋景秀的屁股,托着他的腋下将人举起来,像举着一条疯狂扭动的小虫子,表情严肃: “不许躲。” “唔!”秋景秀见撒娇没用,赶紧用手捂着嘴,用力摇头,不让人给他灌药,敏感的鼻子动了动,被药的味道苦的泪花都要出来了。 “不行,灌不进去。” 引鸳端着药,站在秋君药身边,表情为难: “药都洒了......” 因为秋景秀的疯狂挣扎,熬好的药根本喂不进去,还被秋景秀失手打翻,泼了引鸳一身。 “带娘娘下去换件衣服。” 虽然药不烫,但秋君药还赶紧按住秋景秀的手,心疼地看了引鸳一眼,随机吩咐来福,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强硬: “喂不进也要喂,哪有生病不吃药的道理。” “去,再熬一碗。” “......是。” 来福看了一眼痛苦地皱紧小脸蛋、像个霜打苦瓜似的秋景秀,不敢怠慢,赶紧下去了。 半个时辰过来,又一碗熬得热热的汤药被端上桌子。 这次,秋君药没有让引鸳过来喂秋景秀,而是把秋景秀放到桌子上,抬头看着他: “景秀,爹爹知道药很苦,你不爱喝。” 秋君药温言细语地安抚:“但生病了就要吃药,如果你一直好不起来,你就一直不能出门,那爹爹给你种的冰莲种子就要凋谢了,你就看不了了。” “......”一听到爹爹给自己种的冰莲花要凋谢了,拢共没看几次的秋景秀顿时紧张起来,表情由痛苦和抗拒变成了犹豫。 “爹爹知道景秀最乖......这是雪花酥,” 秋君药眼看着秋景秀动摇了,招了招手,示意太监端着一盒自己亲自做的雪花酥过来: “很甜的,等你喝完药,父皇就奖励你吃几颗雪花酥,好不好?” 秋景秀不知道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比米糕更好吃的东西,一开始还不屑一顾,但当秋景和捻起一颗雪花酥放进他嘴里时,他嚼了几下,顿时眼睛一亮,挣扎着从桌上站起来,要去够来福手里的一整盒雪花酥。 “来福,把雪花酥撤下去。”秋君药眼疾手快地按住秋景秀不安分的手,捏了捏他的小爪子,像是狐狸般眯起眼,藏住了里头的狡黠,轻声哄道: “喝完药才能吃这个,好不好?” “......”秋景秀皱了皱眉,有些不开心,揣着小手手不吭声,但在秋君药的“软硬兼施”下,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见秋景秀点头同意了,秋君药弯了弯眉,说了一声真乖。 秋景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像是在说“当然”。 见此,秋君药眉眼里的笑意更甚。 他没再哄,而是抬手示意来福将药碗给他。 来福赶紧照做。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