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血迹,连床前的地面上也是几滩吐出来的血,都已经凝固了。 秋君药心尖忍不住一紧。 他举起手,示意来福不要出声吓到秋景明,随即缓缓走到秋景明身边。 此时,小齐太医的父亲齐太医正跪在一旁为秋景明诊脉,听到秋君药走过来的动静,赶紧回过身,看了一眼秋君药,俯下身行礼: “陛下。” “我儿景明现今如何了?” 秋君药这些天一直没有来看秋景明,就是怕自己看到这幅景象心软。但即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秋景明不知死活地躺在床上时,他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看着秋君药意味不明的神情,齐太医不知该怎么作答才能让秋君药满意,只能谨慎道: “大皇子殿下身上伤口众多,已经起了炎症,加上内脏破损,已经有频繁吐血之兆,情况怕是不太妙。” “......那他身上的接骨木花毒呢?”秋君药问: “是不是无解?” “......” 话音刚落,齐太医的面上闪过一丝疑惑,“陛下,什么接骨木花毒?” 他一脸懵:“大殿下身上并没有发现中毒的痕迹啊?” “........”秋君药道:“兵部左侍郎方才来说,小齐太医来看过了,说是我儿身中接骨木花毒,此刻依然不大好了。” 小齐太医赶紧点头:“是啊爹,我刚刚诊断,大皇子陛下他就是......” “糊涂东西!” 齐太医闻言,大骂小齐太医:“就你那半吊子水平,别人说风就是雨,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说完,齐太医赶紧转向秋君药,再次躬身跪下行礼,唯恐秋君药迁怒小齐太医: “回陛下,虽然大皇子吐血和发烧的表现都像极了身中接骨木花毒,但经臣诊断,大皇子体内并没有这种毒素。” “而他之所以会吐血发烧,是因为长期受杖责,伤口感染,脏器破裂,故而会如此。” “.......原来如此。” 看来小七没有撒谎,他是真的没有给秋景明下毒,而只是想用来揪出被有心人安插在他身边的暗桩罢了。 思及此,秋君药总算放下了心。 然而,事实却远远没有太医说的那样乐观。 正当几人交谈之间,秋景明缓缓睁开了眼。 他尚未恢复清醒,眼睛刚刚睁开一丝,就被嗓子里的麻痒激的清醒,忍不住艰难地爬到床边,再次吐出一口血。 他的下半身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一边吐着血,一边还要忍受来自脊椎处的尖锐疼痛。 那疼痛好像有人不断用斧头锯着他的骨头,神经处突突的疼,皮肤像是被火烧穿了一般刺痛,秋景明一边呛血,一边忍不住疼的掉眼泪。 他也才不过十六,第一次受此极刑,心态已经崩了。 加上齐太医还在一旁说,大皇子的骨头已经遭受重创,如果再继续受刑,即使侥幸捡回一条命,下半辈子也只能在床上渡过时,整个人吐血吐得更厉害了。 秋君药看着嘴唇已经裂开、面色惨白惨白的秋景明,到底不忍心,走过去,坐在他床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 “好些没?” 他顿了顿,道:“别怕,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死。” “......父皇。”感受着秋君药温声细语的安慰,秋景明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