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 “.......臣不敢揣度陛下的心思。”大统领忙拱手道。 “不敢个屁!”秋君药猛地抓起一卷书就砸到大统领的身上: “朕看你敢的很!” 秋君药的呵斥令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齐齐跪下: “陛下息怒!” 秋君药在齐刷刷的请罪声中站起身,看着跪在殿中的禁军统领,冷笑道: “一个简单传话的事情,还要劳动你这个大统领帮忙转告?!你记住了,你的职责是保卫皇宫安全,保护朕的安全,不是牵涉朝政,牵涉党争!还有,兵部尚书来了不直接引过来见朕,反倒先和你禀告,朕说你们赵氏一族真的好大的面子啊,让兵部尚书都为你们马首是瞻!” 他说:“赵何,朕问你,到底那秋景月是你的主君,还是朕是你的主君?!” 赵何被秋君药一眼看穿,整个人吓出一声的冷汗,哪里还顾得上宫门外跪着的几个老头,忙跪地请罪道:“........是臣失言,请陛下宽宥!” “臣求陛下明鉴,臣绝无牵涉党争之心哪皇上!” 说罢,他重重垂首,在地面敲出闷闷的一声响,动作幅度大的甚至额头都磕出了血,也不敢去擦。 秋君药揣着手,听到赵何的辩解,不反驳也不采纳,就这样一言不发,搞得赵何也不敢抬头,心里七上八下的,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跪着,鬓边落下层层的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就在赵何觉得自己此命休矣,已经在想秋君药要是赐死自己,该如何再替赵氏一族开脱的时候,秋君药悄然开了口: “你自己下去,领十个军棍。” 说罢,秋君药复又坐下,缓缓闭上眼,不想再看: “还有,派人去告诉赵氏族长,朕不会轻易宽恕秋景月,让他不要再白费功夫,要是再无召跪于宫门之外,乱棍打出。” “至于那几个老家伙,就随他们跪,等他们自己熬不住了,自然就会走了。” “.....兵部侍郎那边,就给朕派人去盯着他,不许他偷偷给秋景月叫太医或者郎中,否则革去他的官职,永世不得入京!”秋君药咬紧后槽牙,一字一句道: “朕就是要先让秋景月疼,先让他痛,让他狠狠长个教训!” “.......是。”比起掉脑袋,显然军棍要好多了,赵何心中一阵感激,随即领命退了下去。 等到禁军统领和侍卫都离开了,秋君药才重新睁开眼。 他兀自端坐了许久,看着天边逐渐发白,案台上的烛火也逐渐燃尽,才慢慢有了动作。 他伸出手,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用行书写了一个“赵”字,兀自端详了一会儿,随即拿起那张写有“赵”字的纸,凑到即将熄灭的烛火上,径直点燃。 “赵氏........” 看着那张纸逐渐变火舌吞噬殆尽,秋君药在火光中的脸庞在阴影中显得明灭不定, “虽无实权,但有虚名.......” “原来民议纷纷,流言难禁,软舌如刀,竟胜过斧刀加身。” “赵氏,好你个赵氏。” 秋君药站起身,走到殿前,殿门缓缓打开,天光大亮,清清白白,照的人眉目清润干净,却掩盖不住秋君药眼底的光: “朕不仅要让他疼,朕还要诛他的心。” “死,哼,死太容易了,这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就是一了百了,朕偏不让他如意......活着,倒是遂了那些老头的心,却又给朕平添祸端。” “只有让他生不如死,你们,他,才都能给朕乖乖听话。” 言罢,秋君药揣着手,上身微微朝来福倾斜,转头挑眉,慢条斯理地冲他笑: “你说是不是,来福?” 来福闻言,拱手,抿唇笑:“陛下,圣明。”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