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慢了下来,眼神闪烁片刻,许久之后,才低低地应了一句: “儿臣知道。” 秋君药敏感地察觉到了秋景明情绪的低落,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同秋景明一起,看着秋景秀练了一会儿剑,然后在秋景秀中场休息,扑过来找自己撒娇的时候,笑着掏出手帕,擦了擦秋景秀额头上的汗: “景秀,练了半个时辰,累不累?” “不累。”秋景秀还年轻,连汗也是烫的,整张脸红扑扑的,浑身上下流淌着勃勃的生机: “儿臣要更刻苦些,要早日超过大哥哥。” 话音刚落,秋君药和秋景明同时笑了起来,秋君药还夸道:“有志气。” 他说:“你大哥哥小时候可比你刻苦厉害多了,你要早点超过大哥哥,知道吗?” “知道了。” 秋景秀脆生生应道: “景秀会努力的。” “好,喝口水,再去吧。” 秋君药拿了一杯水递给秋景秀,看着秋景秀咕嘟咕嘟喝下,一边笑着让他慢点,一边拍着他的背。 秋景明就坐在秋君药旁边,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指尖绞在一起,没有说话。 等秋景秀走远之后,秋景明看着秋君药脸上尚未淡去的笑意,忽然开了口: “父皇.......” 他把秋君药叫的回过神来,转过头来看着他: “怎么了?” 叫完这一句之后,秋景明却始终又没有开口再说下一句,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秋君药看着秋景明的掌心都快被之间刺烂了,才好心又开口问了下一句: “怎么了?” 他很耐心:“你想和朕说什么?” 秋景明摇了摇头,试图想否认,但看着秋君药平静中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双眼,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那纠结了好几天的问题,鼓起勇气道: “父皇.........” 他问:“你,你是想立........立太子吗?” 秋君药闻言怔了一下,脸上笑容渐收。 他骤变的表情看得秋景明心中七上八下的,直到秋君药默默拿起了矮几上的玉杯,饮了一杯茶。 秋君药喝完茶,也没有马上回答秋景明的问题,而是在秋景明忐忑的视线中,淡声开口道: “谁告诉你的?” 他把被子放在桌上,轻轻敲出一声响,又重复了一遍:“谁和你说,朕想立太子的?” 秋景明虽然有些笨,但被秋君药调教了那么久,也不至于全然听不出秋君药话里的潜台词,闻言大脑中似乎有一根弦忽然断了,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擅自揣测君意,对于上位者来说,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情。 秋景明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请罪还是该装作无事发生,梗着脖子,其实浑身已经僵硬了,也血液都逆流了: “儿臣,儿臣是..........” 秋君药看着秋景明期期艾艾、吓的不敢动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脸上平淡的表情复又恢复了柔和,低笑道: “怎么吓成这样。” 秋君药说:“朕还能吃了你。” 他道:“你们几个哪一回犯错,朕有真的罚你们。” 看见秋君药笑了,秋景明紧绷的后背肌肉才缓缓恢复松弛。 他无声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之后,只觉肺部憋气别的快要炸了,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直到理智逐渐回笼,秋景明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掌心已经留了几个明显的指印,应该是他刚才紧张时,不小心用指甲掐出来的: “.........” 余光里,见秋景明发白的脸色已经缓缓恢复了正常的血色,秋君药才饮了一口茶,慢悠悠道: “你别紧张,好好回答就是。” “是。”秋景明果然被套了话,速速把秋景和供了出来: “是二弟和我说的。” 他说:“他说,父皇最近想立皇太子。” “........朕就猜到是他。” 秋君药的指尖在玉杯上来回摩挲着,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手指在玉杯上更显莹润透明: “除了他,倒也没有谁,能猜到朕在想些什么。” 言罢,秋君药话题又一转,饶有兴趣地问秋景明: “说起来,你二弟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他?”秋景明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思索半晌,摇头道: “儿臣不知道。”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