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笑来,质问道:“证据在哪里?你们刑妖司办案,也该讲个章程。我这妓馆原开得好好的,你们直接冲进来坏了我的生意,损失少说几百上千两。我这样的布衣百姓是不敢得罪刑妖司的先生,可蒙了冤屈受了损失,难道只能自认倒霉?” “哦?你不知道吗?”倾风奇怪道,“妖邪作祟的事情如今满城皆知,更有多人遇害。刑妖司日夜搜捕,你作为城中百姓该主动配合,协助我等早日缉拿妖犯。可我等追着妖邪来了桂音阁,你的人不仅几次三番作堵,还将人关在门外羞辱驱逐。我还需要找什么理由,来证明你居心叵测?倒是你,你知这次作乱的是只大妖吗?此案照例要转交京城审理,要是阁中真有人再遇害,儒丹城有人保得了你,京城有吗?” 店家态度有所松动,可倾风实在看不大出他的表情。 倾风将棍子扔进他怀里,声线依旧平坦,但面上的不以为意与无所畏惧,比他更像是个在市井中打滚的无赖:“刑妖司,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踩在头上猖狂。你若不满,自可向上申告,你放心,司内有能问心的术法,定能还你清白。只要你敢。” 店家面色几番变化,斜着走了一步,鞋底踩在迸裂出来的木条上,发出轻微的折断声响。还是心有不甘,却识相地低下姿态,回道:“原都是误会,我只当是哪个地痞又仗着刑妖司的名义过来敲取钱财。小人确实不知阁中发生过什么与妖邪相关的意外,请问几位先生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这样的人,你对他客气一些,他就猖狂三分,阳奉阴违,想着从你身上占点便宜。 你若是一副蛮横开罪不起的模样,他才对你恭恭敬敬,有求必应。 “不该你问不要问。”倾风索性摆出跋扈的架子,懒得与他周旋,“找几个认识杨晚吟的人来,我要去她屋中看看。” 店家喊假母过来,不多时,假母又战战兢兢地叫了两个年轻姑娘过来。 倾风拦了假母,只让两个姑娘带路,跟在她们身后往小院走去。 袁明跟谢绝尘快步追上,一路默不吭声,全当自己是倾风身边的部属。 杨晚吟面容算不上多娇俏,年纪大了才开始学习技艺,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在桂音阁里算不上知名的娼妓,所以分配的房间也偏僻。 推开交窗,可以看见院中一排盛开的桃花,窗台前有盆栽长久摆放的痕迹,想她应该经常站在这里赏花浇水。 因屋子已让给别人,这些东西都被清理了。 倾风站在窗前,朝外张望,随口问:“杨晚吟具体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两个才十多岁的小姑娘都没回答,许是被倾风先前的凶相吓住,不敢与她回话,无辜地看着对方,想让对方先开口。 倾风等了会儿,不耐烦地敲敲窗台,左边那人才细声答:“不知。” 倾风又问:“她失踪前面容是否有什么变化?” 小姑娘张张嘴,迟疑数息,还是心虚气短地说:“不知。” “这到底是不是杨晚吟的屋子?”倾风想起杨父说过的话,在对方开口前先行警告了句,“你们要是再说一句不知道,或是敢说谎,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两位小姑娘吓得汗不敢出,对视几眼,才细若蚊声地道:“是。这是杨姐姐的屋子。” 袁明跟谢绝尘在翻查房间的角落,分出心神去听几人的对话。 倾风踱步一圈,在圆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翻开倒扣的杯子,才发现壶中没水,悻悻放回去,问:“还有呢?” 两个小姑娘只发着抖,不敢抬头看倾风的眼睛,也不出声。 倾风今日扮了黑脸,只能继续吓人,冷笑道:“要我问一句你们才肯说一句?还含糊其辞。本是念你们年龄尚小,不愿为难你们,可既然你们如此好赖不分,我也只能用些别的手段。想见识见识吗?” 先前说话的姑娘忙弯腰道:“几位先生,杨姐姐不常出去待客,崔氏的公子半年前花了大价钱包下杨姐姐,所以就算她整日关在屋中,或是随着崔公子出门,也无人敢说什么。我二人并不专门伺候姐姐,平日只帮着送送东西,是真的知道不多。” 倾风一愣:“什么?崔二郎,跟杨晚吟?” 那小姑娘嚅嗫着道:“确……确实如此,不敢欺瞒先生。崔公子不进咱们桂音阁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