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令没有否认,“他确实挺好的。” 俞灵很欣慰,但想到沈令刚才讲电话的模样,不由地有些若有所思。 “妈妈我们去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沈令摸着肚子说。 俞灵回过神,亲昵地揉揉沈令的头发:“好呀,宝贝想吃什么?” 挂断电话后,贺闻帆也没了看文件的心思。 他洗了把脸,去卧室睡午觉。 墙上挂钟滴滴答答地走,在空旷的房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声音,挑动着人的精神。 贺闻帆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真的睡着。 迷迷糊糊间,客厅里发出几声响动,像有人拿了什么东西进来。 脚步踩在地毯上的声音很轻微,物体摩擦的声响也清晰而真实。 他睁开眼,透过虚掩的卧室门往外看,没有人。 一种强烈的直觉催使他下床查看。 贺闻帆推开卧室门,缓慢而小心地往客厅走,越靠近心跳就愈加急促。 置物架隔开走廊与客厅,贺闻帆透过架子上琳琅满目的装饰品,隐约看到后面多了样东西。 他加快脚步绕过置物架,一个巨大的纸箱赫然出现在眼前。 不同于日常装卸用的粗糙纸箱,眼前这个有浅黄色的外壳,触手光滑柔软,比起说是纸箱,更像是某种皮质。 箱子用红色丝带系着大大的蝴蝶结,安静立于客厅的羊绒地毯上,像一块软嫩的豆腐。 贺闻帆摸不着头脑。 放在平时家里出现如此诡异的场景,他绝不会主动碰这个箱子,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警惕。 但今天很奇怪,手不听使唤。 贺闻帆相当自然地,拆开了顶上的蝴蝶结,丝带柔顺滑落。 他又轻轻地揭开盖子,纸箱摸起来竟然像水一样柔软。 而眼前的的事物让他惊慌地扔掉盖子后退半步。 这是贺闻帆极致震惊时才会出现的动作。 盒子里的人是沈令。 沈令居然出现在他家里,还坐在一个礼物盒子里! 怎么可能会这样? 贺闻帆头晕目眩。 沈令却慢慢站了起来。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和黑色长裤,肩脊瘦弱的骨骼撑着单薄的面料。 领口扣子解开两颗,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赫然也用红丝带系成了蝴蝶结。 这一幕清晰地映在贺闻帆眼底,他甚至能看到红丝带下,沈令脆弱的皮肤里暗藏的青色血管。 贺闻帆竭力稳住身形:“沈令……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令歪了歪头,“我来给你送礼物呀。” “什么礼物?” 沈令不说话,笑着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丝带,意味不言而喻。 他皮肤太薄了,就这么轻轻地拉动丝带,脖颈处仿佛都留下了一道红痕。 贺闻帆大脑开始充血。 “我不是……不是还没告诉你想要什么吗?” “你说过了。” “我什么时候?” 贺闻帆懵然不知,他不是半小时前才和沈令通过电话吗? 那时候他都还不清楚自己渴望什么。 “我没有。”他说。 “你有哦。” 沈令轻声说,他明明隔着一两米的距离,却像是覆在贺闻帆耳畔说话似的,吐息轻飘飘地挠着耳廓。 贺闻帆深深喘着气,努力克制情绪:“我怎么跟你说的?” 沈令眨了眨眼,而后轻轻抿着嘴唇笑起来。 他这样笑的时候,睫毛会有很轻的颤动,眼眸映在光影里,像水流一样轻盈柔缓。 贺闻帆见过很多次。 但无论再熟悉,沈令每每对他这样笑,贺闻帆依然会暗暗生出惊叹。 沈令轻轻勾一勾手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