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宅子。” “嗯。” “严先生呢?” “还没见过那孩子。” “嗯。” 萧衍行点点头,又拿起笔,低头批复了起来。 莫遂等了片刻,没等来主子的吩咐,也不晓得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扭头看向袁嬷嬷,袁嬷嬷人站在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不吱声儿。 他于是叹了口气,看来是这点兴趣还不够。 主子爷什么时候才愿意突破心里那道坎儿啊!可愁死他们了! 王姝还不晓得自己这一舌战群儒的光荣事迹,在前院好些人心里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她一觉睡到自然醒,看天儿不错,就又想出门了。 但昨儿才出的门,今日袁嬷嬷不可能再允许她出门的。 昨儿时辰太晚,王玄之的事情没安排清楚。 不过许多事不必亲力亲为,出不去,只管吩咐下面的人去做便是。王家镖局的情况还没摸清楚,另外还得问问县里可还有别的学问不错的先生。 花了些银两,使人去查。 先不说好的先生不好找,芍药出去一趟,没找着合适的先生,倒是听来了一堆传言。 原来,昨日王姝敲锣打鼓闹得那一通,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别看着先生们没伤着皮肉分毫,却是羞臊得连门都不敢出了。 人都是这般,没人说的时候不觉得。一旦有人点出来,那就变得不可饶恕。 临安书院建成的时日不长,原本就是仗着书院有五个有功名的先生才引来那么多生源。 一些望子成龙的人家盼着孩子能在举人老爷身边多学点学识,好锦鲤跃龙门青云直上,才会顶着十倍的束脩把学生往临安书院送。结果被捅出来高额束脩养了闲人,这可激起了众怒? 花大价钱,结果只是让助教教学,自家孩子在书院还极有可能时常挨打。哪家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严师出高徒’的里子被王姝揭了,他们自然是坐不住。 许多勒紧裤腰带才供得起的人家,纷纷涌到临安书院去闹事儿。 要求退束脩的也有,扔臭鸡蛋烂叶子咒骂的也有。毕竟挨打挨骂的不是只王玄之一人,书院里也有些家境贫寒的学子。 势利眼哪里都有,欺辱也不独独是对谁一个。 书院没办法,应付不了那么多闹事之人,只能暂时关门休沐。 王姝得知这信儿的时候,人正在萧府后宅里掘土。 没办法,她闲不住。麦种虽然种下去了,稻种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试验田。稻子是需要水田的,凉州的水田并不多。肥沃的适宜水稻种植的田更少。清河倒是有,是她爹按照她的要求造出来的水田。各种条件都适合,唯一不适合的就是不在临安县。 “主子,你挖这些土做什么?”铃兰近来也算是习惯了王姝的奇怪言行,却还是觉得跟不上她的思路。 能做什么?当然是人为制造一个小型的试验田。 她没办法弄出整片田,却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挖一块出来。只要各种条件够得上水稻成长所需,她就能小范围的继续改良。上辈子被囚禁在荒宅的几年,王姝没有别的担忧,就全心全意的投入研究。经过几个田的对比实验,已经掌握了很多经验。 如今只是抄作业,她有自信能复刻上辈子的成果。 “弄一块地出来。”王姝哼哧哼哧的挖,“你若是闲着无事,你帮我挖,我需要至少一个立方的土。” “一个立方?”铃兰不是很懂。 “不用管。”王姝手一摆,“你只管挖就是了。” 铃兰半懂半不懂的,拿起小铲子跟着挖。 与此同时,跟主子爷一道站在灌木丛后头的莫遂,面上露出了欲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