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被汗水染湿,汗水顺着锁骨的一条线侵入衣领,渐渐没入,胸膛微微起伏,带动了衣襟,显露出他上半身的形状。 “……爷,”王姝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目光从他身上挪开,“今日格桑麻做了羊肉饼,我给你送些过来。” 一阵风吹过,萧衍行这才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的羊肉大葱的味道。 他的目光还凝在王姝的身上,静静的,牢牢的。 半晌,缓慢地眨动了两下,神情自若地垂落下去,浓密的眼睫挡住了他那有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王姝心里松了口气。而萧衍行此时满脑子都是方才下午歇晌时的梦境。 因为太过于惊异,以至于他的梦境变得支离破碎,如今回想起来只剩零星的片段。 可这些片段也足够让他惊醒。难以自持下,提剑去林子里练个把时辰。 萧衍行没有料到,有朝一日他会在梦境里渴望触碰女子的身体。热血涌上头颅,无法克制的想要去做。明明王姝入他的府邸许久,什么轻佻的举动也没有过。不曾对他搔首弄姿,也不曾坦/胸/露/乳。事事有分寸,处处不碰他忌讳。但他却在梦境之中……剥光了她。 萧衍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淡漠,也没有主动走近王姝身边,就静静地站在离她三丈之外。 王姝:“?” 她有些不解,总觉得萧衍行的样子有点怪:“爷?饼。” “嗯。”许久,萧衍行才轻轻地应了一声。 “莫遂,出来。” 莫遂悄无声息地从阴影处走出来,仿佛一个影子。王姝心中的无语都要翻到天上去。这对主仆是练过龟息大法吗?怎么藏在哪里一点声响都不发出来的? 喜鹊将背篓递到莫遂的手上,莫遂目光飞快地瞥了一眼王姝,又落到这背篓上。 说真的,莫遂也很懵。他不晓得主子爷在发什么脾气,明明午膳的时候人还好好的。一觉醒来就心情变得十分郁燥。什么话也没说,态度冷冰冰的。据说一醒来就脱掉亵衣让杨妈妈拿去烧了,而后便一声不吭地沐浴更衣。再之后便提了剑,跑到后山的竹林练了快两个时辰的剑。 “羊肉饼。” 王姝好心好意给他送吃的,这男的居然还这幅冷冰冰的面孔,顿时也十分莫名其妙。 好心当成驴肝肺! 天不知不觉黑了,夜色笼罩下来,林子瞬间就变得影影重重了。 云层之中,皎洁的月亮露出来,照得竹林又静又深。寺庙响起了咣一声沉重的钟声,王姝也懒得进寺庙转一圈了。毕竟一群和尚念经,没什么好看的。 她又瞥了一眼冷冰冰的萧衍行,叫上喜鹊就走:“荤的,爷在外面吃完再进寺庙吧。” 丢下这一句,她转头就走。 喜鹊看不出什么机锋,但却知道王姝心情不顺了。一声不吭地跟着走。 “莫遂。” 心里正嘀咕主子爷这又是怎么了,忽然被点名的莫遂一惊:“是。” “你送她回去。” 莫遂看了眼手头的背篓,就听自己发了一下午脾气的主子爷开口:“背篓给我。” 他赶紧把背篓送过去,脚尖清点,追上王姝。 人走光了,萧衍行才提着背篓回到池边坐下来。里头的饼还是热的,在风中散发着阵阵羊肉大葱的香气。萧衍行拿出一个吃了一口,脑海中又闪现出梦境之中两人交颈的画面…… 他眸光一沉,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裤子。 僵住了。 人就这般僵硬地坐了好一会儿。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忽地勾唇突兀地一笑。 王姝是不知道某人发什么病,但也没有太放心上。 萧衍行别的不说,脾气还算不算怪的。估摸着应该是有别的事。外面的事情多到令人睡不了觉,缺少睡眠就会脾气暴躁,她是知道的。回到王家,王姝特地交代了王玄之一声明日回清河镇的事情。转头叫安家兄弟套好了马车,晃晃悠悠地回到梨花巷的萧家。 萧家虽然没主母了,王姝也不能表现得太猖狂。不然真要被人抓住了把柄说事儿,也是个麻烦。 回到府中时,已经是亥时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