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骑马在前,东方青枫从不回头,现在偶尔还会在车后,行一段路。 这叫守尾。 要知道,坐在马车上,前后都有人的安全感,和只有前方有人,后方无人,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以前,他根本就不等马车,只管按马车一日行多少里来算,除了天气原因,道路不好,那必须要多赶路,使得她不得不快点赶车,再加上车技一般,亏得祖宗当时一句话没有,其实在车里也是受了些颠簸之苦的。 现在,他都开始为马车断后了,若前方路不好,石子多,颠簸的话,他还会让前面的人慢行,总之与刚来时比,不是一个态度了。 既不要求急行,也不催进度,有时遇到风景的好的地方,大家还可以多住上两天,到处逛一逛,毕竟路途虽遥远,但风景亦精神,像这种可以游山玩水的机会,其实对祖宗来说很少。 这一路走来,元樱都觉得舒坦多了。 这东方青枫,对她的态度都好多了,经常和颜悦色。 比如,动不动还会问她,里面的人怎么样?有什么要求?要不要歇一歇之类,对她客气得很。 真是奇怪,现在竟然还会骑马,伴在马车旁边行一段路。 车边有人护行的感觉,真的很好。 那种被人保护的滋味。 元樱都能感觉得到,也终于有了那么点,祖宗被人护卫的样子。 这当然很好,她觉得很欣慰。 三千两黄金没有白花。 但同时又觉得哪里不对呢,怪怪的。 她又抻脖子向后望了眼,那东方青枫坐于马上,随着马的动作而动,一手握刀,一手握马绳,看向前面,时不时看向官路两侧,样子很正常。 元樱又回过头,赶了下马,就是担心危险吧?然后将怀疑的念头抛之脑后。 前方刘司晨见殿下驾马到车厢边,他竟然也调转马头,跑另一边,也守在车厢另一边,一左一右一同前行。 阙清月在车里端坐喝着茶,听到两边都有马蹄声。 她顿了下,倾身抬手掀开对面车帘,看过去,看看是谁。 刘司晨见她抬袖撩开帘子,向外看。 墨绿色车中露出那一抹雪白的鹅蛋脸,再加上穿了一身浅蓝,真的很衬她,有种清新脱俗无比温和的感觉,看着都跟她平时不一样了。 再配上这国内墨绿马车,就像一颗外表暗黑的荔枝,剥开皮,露出里面的晶莹剔透的果肉,这反差感,小祖宗,可比那果肉好看得多了去了。 他忍不住顶着对面殿下的冷眼,冲小祖宗笑道:“呵呵,那个,行了这么久,公主,哦不是不是,阙姑娘啊,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阙清月看着他的样子,不由低头笑了下,耳边的额发都随着动作,都飘得无比好看。 她笑完才看向刘司晨,然后伸手将案上的小块枣糕,抚着袖子,将其端出车窗外。 “我不累,刘将军才是一路辛苦了,吃点东西吧。” 刘司晨难得,能得到阙清月一个笑脸,心里高兴,她笑起来,与往日也不同,以前穿着孔雀蓝衣时,那五官叫一个惑人,笑得迷人,现在穿着清蓝色衣衫,那神情叫一个清纯,笑起来清雅,完全不同的美。 这祖宗真是,换一身衣裳,换一个风格,变一个样子,转另一种气质,明明就是那个五官,就是不一样,偏偏哪一个,都迷人啊。 他跟元樱似的嘿嘿笑了下,伸手从她手中的碟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