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好奇吗?”藺晨挑了挑眉道,“你还是想和凌歌、太子讨论,看看有没有哪里能做出些改变的吧?” 梅长苏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长苏,这一切自有它的因果进程,我相信即便你动了,过不了多久它也会自己变回去的。” “东方曾经对景琰说过'继承和翻转',或者……” “没有或者,”他斩钉截铁地道,“不管是哪里、什么地方、多大多小,你最好都别动,你要是不想大梁垮了就别动这些明面上的东西。” “让我猜猜,又是……那叫什么?舒适圈?” “算,也不算。”藺晨呷了口茶道。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之间明白了“继承和翻转”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律法、也不是规则章程, 而是人心,是风气。 并且他相信景琰做得到。 慢慢地。 气氛渐渐静了下来,看书的继续看书、喝茶的继续喝茶,直到黎纲来报“太子殿下正在门口下马”之时,才又微微扬起了些许。 藺晨喝完了最后一杯茶,知道他们大抵有话要说,便乾脆地抬脚走出屋子,不晓得跑哪儿逍遥去了。 顺带一提,东方凌歌同萧景睿和言豫津去园林酒楼吃午饭。 …… 萧景琰一进主屋便看见好兄弟正悠哉悠哉地泡着茶,矮几上两隻陶壶、两隻白玉茶盏,却只有一对冒着裊裊白烟。 “小殊,你这是……?” “吶,那一杯,白水,我才捨不得给你泡茶呢。” 他“切”了一声,还是很听话地捞过了水一口饮尽,道, “哎,小殊,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身子养得如何了?” “还能如何啊?”梅长苏反问一句道,“你们负责翻案,我负责又吃又喝又睡又锻鍊身体,半点消息都不透露给我,也不让我问,想了也是白想,总归知道结果会如何,只能由着他们折腾去了。” “嗯……是该这么折腾,”萧景琰很赞同地点头道,“多亏了东方姑娘和藺少阁主,啊,还有晏大夫,小殊,你可得好好听话,别再不遵医嘱了。” 他吃惊地抬起头来看他。 “萧景琰,这话你从哪儿听来的??” “不对吗?藺少阁主都跟我说了。” 这一脸促狭的笑意是怎么回事……?梅长苏嘴角有些抽搐,强忍着一杯茶往对方脸上泼的衝动。 “对了小殊,我今日来是有东西要给你的。” 萧景琰边说边往衣襟里掏掏掏,半晌掏出一个长方状的小木盒来,“给。” “……这是什么?” 梅长苏上下翻了翻,并未看出奇特之处。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 他瞧见萧景琰双眸里隐含的期待激动之意,疑惑地打开了小木盒。 只这一眼,他便彻彻底底地愣住了。 那是一颗素白圆润、精丽细緻的珍珠。 鸽子蛋那么大。 “……” “你……你不说点什么嘛?” “……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景琰东海之行前日同他谈话的场景歷歷在目,记忆何等鲜明,竟从未褪去色彩,当时他还在拗要和鸡蛋一样大的珍珠…… 纵然最后换成了鸽子蛋…… “……这是你欠我的。” “……” “……谢了啊。” “……” “……” “……小殊,你眼睛红了。” “……闭嘴。” …… “……萧景琰,你眼睛也红了。” “……切。”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