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呢喃。 “你随意一安排,我便一夜没睡好。母亲说,你从前也曾因公务忙碌夜宿在外,这事对你来说,兴许根本不值一提,昨夜在北山,一个人也睡得十分香甜吧。” 所以,不止因为这番安排不高兴,也因设想的情形而生出的心理落差。 他可以随意和她分开,她却生了牵挂。 这不公平。 谢原哭笑不得,抱着她猛一摇晃。 “谢夫人,你讲讲道理,你蹲在床头看到我睡的香了?嗯?” “好,就当我没良心将你撇开了,有什么事冲我来,丢我枕头算怎么回事?你想过后果没有?” 这话的意思是要追究咯? 岁安脖子一梗:“就丢,你也要将我丢出去不成?” 谢原:“我丢你做什么?我今夜没了枕头,你便是我的枕头。”说着作势要把她揉巴揉巴当枕头。 岁安最受不了他一双手在身上游走,像条待宰活鱼般反抗:“我今日不舒服!你别闹我!” 谢原忽然倾首下来,埋进她颈窝,灼热的气息燎的岁安从耳畔到肩头都一阵酥麻。 岁安忍不住缩脖子,忽闻一声低沉呢喃。 “我早后悔了。” 岁安一愣,眨眨眼,不自觉的安静下来。 谢原如愿将人抱进怀里,埋着脸,连声音都染了舒适的倦意:“后悔没带你一起上北山,见见岳父岳母,夜里也不至于怀中空落,辗转反侧。” 谢原盲摸上她的下巴,轻轻捏住晃了晃:“给你个机会出气,就说谢家大郎,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夜里不抱着夫人就睡不着,夫人不在,也得抱着她的枕头。以为她也想我了,今日忙完手里的事就早早回府,结果枕头都被扔出来了。去,去跟旁人说,让他被笑死算了。” 他生无可恋的语气,逗得岁安噗嗤一笑。 谢原亲了亲她颈窝,哑声道:“开心了?” 岁安盯着帐顶思考了一会儿,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她拍了拍谢原的肩膀:“你起来一下。” 谢原没动。 岁安:“我有话和你说。” 她语气有些严肃,谢原这才起来,翻身侧卧在她身边,支头看她。 岁安保持着仰躺的姿势,眼神时不时瞅谢原一下,像是在酝酿。 “我……我问你个事儿。” 谢原头稍稍抬起,挪了个更舒适的位置支头:“问。” 岁安一双红润的唇张张合合,少顷,她飞快的问了一句:“你看到多少。” 谢原直接给问愣了。 这什么跟什么? 不懂就问。 谢原:“看什么?什么多少?” 岁安看了他一眼,这个姿势,说话实在缺少气势。 她两手撑床想起身,谢原连忙扶了她一把,顺势帮她脱了鞋子。 岁安盘膝坐在床上,谢原靠在床头,两人面对面。 岁安:“我、我也不是爱纠缠的人,只要你如实回答,这事我们只提一次,这话,我也只说这一次。” 谢原就是长十颗脑袋想不明白这话的深意,只能诚心询问:“你说便是。” 由于她神情凝重,谢原也不由得打起精神,屏息凝神。 岁安终于开口:“去救萧弈时,我有没有跟你说,环娘说不定随时会来,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 谢原点头,“没错。” 呐!你也承认了!不是我在冤枉你! 岁安眼里越发有底气:“那我问你,为何你进去之后,拖拖拉拉半晌都没解决!?你看到多少?好看吗?” 这话犹如一柄大锤当头砸来,谢原在一阵眼冒金星的晕眩中,终于明白了她那日意味深长的眼神从何而来。 他压住心中蜂拥而上的情绪,一本正经的试问:“你该不会是指——万柔?” 岁安小脸一沉。 回答正确! 岁安:“那万娘子行事偏激,我当然也知道,她是为了故意引人误会才、才……” 谢原心里已经笑疯了,面上却眯起眼作审视状:“才什么?才宽衣解带,暴露人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