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你的人来与下官谈,如何?” 魏楚环盯着商辞,眼神忽然一变,在极尽的愤怒之中,竟像是窥伺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放声大笑,这笑甚至让商辞生出了几分恼火。 “县主笑什么?” 魏楚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商辞,你道貌岸然的跟我说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怀着这点卑劣龌龊的心思啊?你不过是想吓唬我,吓得我什么都不敢做,然后去求姐姐是不是?你知道姐姐不会见你,所以你让我替你去找她?哈哈哈哈——” 商辞眼神一冷,忽又松了神情:“县主也可以选别的,不是吗?” 魏楚环慢慢歇了笑声,眼神一点点沉下来:“商大人说话算话吗?” 商辞挑了挑眉:“什么?” 魏楚环抿了抿唇:“是不是我选了一,你便遵守诺言??” 商辞的神色玩味起来。 “县主,不可!” “谁也不许过来!”魏楚环呵退护卫,死死咬住牙,每个字都似磨出来的:“商辞,你最好遵守诺言,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商辞眼看着魏楚环弯下双膝,眼神中情绪微涌。 昔日骄傲的县主,竟也落得给他下跪的下场。 千钧一发间,一把长刀携破风之力从旁袭来,精准的钉在了魏楚环和商辞之间。 魏楚环大惊不已,整个人失重向后一跌,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声呼痛。 王府护卫当即上前,一面扶起魏楚环,一面紧盯着动静来源之处。 小道边的暗林里缓缓走出一个纤长人影,玉藻不慌不忙,冲两方人抱拳一拜:“奴婢奉夫人之命,在此恭候商大人。” 商辞神色一动,眼神四顾,似在寻找什么。 前方,一辆马车从道路尽头缓缓拐了出来。 马车简洁朴素,与寻常往来的商旅车辆无甚不同。 马车停在两方人面前,玉藻转身行至马车边,随着车门打开,伸手去扶车里出来的人。 魏楚环看到岁安,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下一刻,又像是有一股十足的底气从脚底冲向灵台,她猛地瞪住商辞,似在挑衅。 岁安下车走过来,目光扫过两方人马,眼见并无动手之相,心下大定。 “商大人,环娘年轻,又与萧世子新婚燕尔,情意浓浓,此番萧世子出事,她难免冲动多疑,若方才有什么失礼之举,还请商大人体恤,莫要见怪。” 她既然开门见山,显然是知道魏楚环来这里堵他。 只是一句“失礼之举”,未免将魏楚环的行为描述的过于礼貌了。 商辞紧紧盯着岁安,眼中情绪波动,俨然已无对着魏楚环时的冷漠。 他喉头轻滚,涩然道:“怎会见怪。” 岁安冲他微微颔首,看向魏楚环,“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魏楚环想起自己来此的主要目的:“姐姐,是他刻意陷害阿羿,他没安好心!” “环娘……” “县主口口声声说下官刻意陷害,”商辞忽然开口,声音极冷:“那县主不妨说说,下官因何要陷害与我无冤无仇的武隆侯世子?” “你自是……”魏楚环话都到了嘴边,再次被打断。 “魏楚环,我让你上车。”岁安一改往日的和气,声音微沉。 魏楚环咬唇,向商辞嘲讽道:“你以为姐姐不知吗?她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以为我承认什么,便可为你证明什么吗?你别笑死人了!商辞,你自己做的选择,便要自己负责。” 这话终于在某种程度上刺激到了商辞,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 魏楚环,就是她,永远绕在安娘身边,说些讨厌的话,做些讨厌的事。 而那时,他的确骄傲又敏感,将自尊心看的比天还高,以至于对她的厌恶,也一并迁怒到了岁安的身上,将她的好意和爱意,全都误会成别有用心。M.BgMBuILdInG.COm